苏酥愣在原地,茫然地张了张嘴,“......啊?你先等等,等、等一下,我那个什么......”
司墨偏过头来亲她,瞬间将她吊在舌头上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随即又退开一点距离,湛蓝的眼眸隔着一线暧昧滚烫的空气望着她,“什么?”
苏酥一下子哑火了,成了个沉默寡言又面红耳赤的番茄,好半天才终于咬牙切齿地憋出来一句,“我......伤还没好。”
几个字硬是扭捏了半天,喊得声若蚊蝇,忒没气势。
司墨垂下眸,视线扫过那截雪白如嫩藕的脖颈和窝在她细白的颈窝中的那枚山茶花吊坠。
今晚去参加宴会之前,他亲手帮她戴上了这条项链,私人高定款,专门为了遮挡她脖子上的伤疤。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伤没好?”司墨睨了她一眼,语气幽幽,“我还以为你伤的不是脖子,是脑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酥装着听不见,一个翻身坐起来,“我去洗漱睡觉......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片刻后,苏酥捏着门把手往里拽,门板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挡住了,她挣扎了片刻,没挣开,于是羞恼地抬眼瞪过去,凶巴巴道,“你又想干什么?”
司墨淡然地捏着门框,一脸清心寡欲,“你伤口不能沾水。”
苏酥警觉地道,“那我不洗了,你让开,我现在出去。”
司墨沉默了几秒,俯身走近,低沉的声音顺着门缝飘进来,“不行,不洗澡不准上床。”
“......”还有完没完了,他自己有洁癖,就非得带着所有人一起受罪?
“我帮你洗,不会让伤口碰到水。”司墨放轻了声音,泰然道,“小酥,你乖,让我进去。”
小酥小酥小酥......
苏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腕不自觉地软了软,下一秒被他趁虚而入,“呼啦”一下拉开了浴室的门。
事实证明了两件事,第一,耳根子软不是个好习惯,第二,司墨此人果真言出必行。
半个小时后,苏酥面红耳赤地从浴室里出来,换好了司墨为她准备的睡衣,又被灌了几口醒酒茶,随后就被塞进了干燥又温软的被窝里。
她稀里糊涂地回想着刚才浴室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耳根子阵阵发烫,死活想不通司墨是如何做到顶着那张高冷禁欲的脸面不改色地说情话的,居然哄得她除了最后一步,其他事都跟着他的引导做了个全套!
靠,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古人都说红颜祸水了!
苏酥无语凝噎,猛地一捶床,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脏话,“大爷的!”
浴室门应声打开,司墨裹着浴袍走出来,捏着毛巾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你说什么?”
“......”苏酥立马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我什么都没说!”
话落,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极低的笑和开关“啪嗒”的响声,头顶的光线瞬间暗下去。
苏酥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露出两只眼睛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