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投降。
南宫墨云冷笑一声,内力一转,信瞬间成为湮粉。
荒唐至极!
他南宫墨云一生中就没有认输两个字,何况投降。
不管冥连澜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为了魏国,为了叶子佩,为了自己的骄傲,他都不会退后一步,战死沙场也绝不会投降。
于公于私,这西大陆霸主的位置,他都要争一争!
“都想君临天下是吧?”南宫墨云周身散发出高傲与霸凛,眉如刀眼神如雷霆,击碎一切不臣服他的人,“那就且试天下吧!”
……
夜晚一到,叶子佩让石宽找个较大的地方,在地上堆起柴火,一边驱寒一边将野猪放上去烤。
将士们围成一堆。
虽然休战,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每天都是紧绷的,今天被聚集在这儿,篝火印照着众将士,有酒有肉,难得的让他们感到轻松。
“有人会跳舞吗?”石宽起哄。
“去你的,大老爷们谁会整这个,你行你来。”立刻就有人唾弃。
“就是就是,你以为我们是临国那群矫情的文弱太监啊。”
“哈哈哈……”
石宽偷偷看向叶子佩,有些担忧。
没记错的话,这位郡主是临国的吧。
叶子佩坐在第一圈最角落的阴影处,既不会离火堆太远,也不会太近被灼烧到,一袭云烟襦裙,青丝由一条白色丝带简单绑着,不施粉黛,脸上带着慵懒淡笑,安静无声的盯着烤猪。
没听到就好。
石宽松了一口气。
“姑娘,喝酒吗?”石宽递上一壶酒。
火光衬得叶子佩分外温柔,望了一眼酒,恍惚了一刹,水眸浮现笑意:“我戒了。”
戒了?
还有戒酒这一说?石宽摸了摸脑袋,见叶子佩不想多说,没再多问,转头嫌弃的问:“你们就什么都不会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倒是会吹哨,石宽你会唱曲儿吗?你唱我就吹。”
“哈哈哈!”众人哄笑。
“唱!唱!”
“石宽你就给他们唱一个!”
石宽脸黑如锅底:“滚滚滚,吹哨就想让老子唱曲,你要会吹箫弹琴,老子就给你们唱。”
众将士齐齐鄙夷。
他们都是粗人,哪里有会玩弄这些文雅玩意的。
石宽这厮就是玩不起,刻意刁难他们。
突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我会吹箫。”
石宽眼睛猛的瞪大。
娘的还真有人会?
众人齐齐看去,是一个小将军,入伍没多久,长得五大三粗,但他们白嫩。
小将军扭捏道:“我家里有点小钱,学了几年,之前是怕你们觉得我故作卖弄,嫌弃我,所以不敢说,但既然石宽你这么说,我就不得不献丑了……”
说完就拿出一支长箫。
一边吹还说:“唉,有点生疏了,但勉强可以,石宽你准备好了吗?”
“呸,瞧给他卖弄的。”
“嘿嘿嘿。”
众人齐齐看向石宽。
石宽:“……”
他可以说肚子疼吗。
“石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出尔反尔,可别怪兄弟们以后看不起你。”
“就是就是。”
石宽咬牙:“好,唱就唱!”
“快快快,吹箫吹起来……”
小将军连忙把箫吹起来,是一首糙汉子耳熟能详的曲子,青楼必唱的小曲,刚一出来,众人立刻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哦~
他们整暇以待。
快唱。
“你们这群下流玩意。”石宽骂骂咧咧,轻咳两声,大吼,“青山恨捏,奴家……”
“噗!”第一个喷的就是小将军。
这特么不是青山恨,是青山仇吧。
太辣耳朵了!
“这破锣嗓子,我不听不听了。”立刻有人放弃。
有人则看好戏:“不行,让他唱完。”
最终前者碾压后者,实在是石宽唱得太摧残人耳朵了,简直是对灵魂的摧残!
他们道:“我们听箫就好了。”
石宽脸色那个难看,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要问比让一个男人唱春山恨最大的侮辱是什么?
那就是起哄让他唱又嫌弃唱的难听赶他下台!
他不要面子的吗?!啊!
“可惜了,单箫声太孤独,要是有人弹琴就好了。”不知是谁啧啧感叹,“有人跳舞就更好了。”
对啊,他们刚才该让石宽跳舞的。
石宽黑着脸,都给他滚。
“要说这琴,我们要打的冥王朝的澜王殿下,就是昔日的澜皇子,一手琴技那是名誉天下啊。”有人唏嘘,“听说一曲天籁,能惊世上仙……”
“这算什么?”立刻有发出鄙夷的嗤笑,“区区澜王算什么,我们皇上可是也会弹琴的!我听说皇上的琴技才是天下一绝,不止好听,还能一曲杀百人,只不过皇上不怎么弹,才让澜王捡了漏。”
皇上也会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