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楚楚直挺挺地站着,两个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晴霄居。这里,以后就是她的落脚处了。
她在看屋子,可贞和利贞都在瞧着她。可贞只觉得她的言行举止还需要多管束,太肆无忌惮了;利贞的直觉告诉她,这女子,流里流气的,绝非什么良家子。
成毓之交代清楚需要注意的事项,便叫可贞带她去休息。
“夫人。”钱楚楚福了一礼,“请夫人赐名。”
“赐名?楚楚就很好了,不用改了。”
“是。”
钱楚楚暗自揣摩,成毓之还没有完全把她当自家人看,所以才不肯给自己赐名吧。既然如此,自己更要卖力讨得她欢心了。
尤其是这样身怀绝技,深居简出的奇女子。
“可贞姐姐,夫人平时在府里都忙些什么呀?”
“和寻常的夫人们一样,打理内务,管束下人。”
“我这生瓜蛋子,啥都不懂,还需要可贞姐姐多多提携才是。”
说罢,摸出来一串铜钱要塞给可贞,可贞直接推了回去,笑着道。
“夫人说你初来乍到的,怕你不习惯,所以单拨了一间屋子叫你住。你看看,如果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
“多谢可贞姐姐,我看啊……完美得无可挑剔。”
“行,那你先歇着。”
钱楚楚关上房门,甩开了绣鞋,一骨碌地躺到了床上。她抱着头,翘着二郎腿,哼哼着小曲儿。
这地方真不错。
樱桃初上,绿遍山原,皱莺相语,正是一年好时节,太子妃陈灿却无心登楼望芳草。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皇长孙,一碗碗汤药灌下去,可病就是半点不见好。
太医院的人为了前途,只求不出错,不敢下猛药。
“娘娘,该用膳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