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冀州的谢道长,多年前,孤曾与谢道长有过一面之缘。遗世独立,超然物外,的确不同凡俗。”
反正夸得是自家师父,成毓之也就心安理得的受着了。
“夫人天资超凡,难怪能打动如衡尘封已久的心。”太子端起茶盏却不喝,反而笑着继续说道:“孤还想,任画师那般天姿国色又惊才绝艳的女子,怕是百年难遇。”
“任姐姐的风姿妾感佩许久,只恨此生无缘得见。”
成毓之毫无芥蒂,一派光风霁月,话说得客气却又犀利的回击了他。斯人已逝,再耀目的风采也只能停留在回忆里。
面儿上如此大方,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总归是无比信任肖惟的。既然如此,就撕个口子吧。
“当年如衡去求父皇赐婚前举棋不定了好久,要不是孤使了一招激将法,任画师最后会嫁给谁还未可知啊。”
成毓之淡淡微笑,似轻风刮过碧绿的山麓。她既不好奇也不追问,太子觉得有趣,想看她这副姿态能维持多久。
“任画师的追求者爱慕者甚多,比如衡条件好的也很多,孤开玩笑说若你再犹犹豫豫,孤可要把任画师纳入东宫,如衡这才急急忙忙去找父皇。”
嗯,编得不错,成毓之微微点头,礼貌性地附和着。
只是太子却在此时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有些郑重其事,道:“夫人,真的甘心困在后宅么?”
“殿下的话,妾不懂,对女子来说相夫教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的确,可那是对于一般女子。夫人身怀绝技,若就此埋没岂不可惜?如衡也不是俗人,若夫人想要大展拳脚,他绝不会反对的。”
“多谢殿下垂青,只是殿下实在是高看妾了。妾的道法只是跟随师父学了些皮毛,雕虫小技罢了。娘娘关心则乱,才会着了这些不入流的伎俩。”
“而且,妾只喜欢守在后宅,要做好一个贤妻良母需要很多付出心力。殿下的好意,妾只能拒绝了。”
她的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年轻的脸庞是如此自信,她的理由名正言顺,根本不怕得罪他。又因着这份自信,原本寡淡的容颜也多了一分光彩,如山间潺潺流动的溪水,清澈见底,不容一丝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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