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张清也想去看孩子，但是看着父亲现在的模样，他怎么也挪不开腿，“爸，对不起。”
“行了，快去看看暖暖吧，孩子自打出生，你也没个当爸的样子。”张爸不想听张清说下去，他心里难受。
这次张清倒是听话，进到屋里去了。
屋里的灯开着，张清一进来就看着张妈正抱着暖暖轻轻晃着，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清不知道张妈维持这个动作多久了。
“妈，挺晚了，闹腾了一天，怎么还不睡？今晚我带孩子吧。”张清试探着打开话题。
张妈收紧双臂，警惕的抬头看着来人，这时似乎才意识到说话的是自己儿子。
“我不累，你快去睡吧。”张妈撵人。
“妈……”张清看着张妈苍白的脸色和紧张的动作，忍不住心疼起来。
“别吵吵，我就抱抱我大孙子，你怎么这么烦！”张妈不耐烦道。
张清直愣愣的站在床边，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在这碍我的眼。”张妈被张清杵的烦躁。
“那我回屋了。”张清也知道今晚不适合再谈论沉重的话题，最后只得先离开了。
张妈见着儿子真的要走，突然开口，支支吾吾道：“那个，就是那什么，那谁……”
张清怔住，他当然知道张妈说的是谁，只是不知道张妈为什么主动提起那个人来。
“他应该还在医院。”自打孩子救回来后，张清刻意回避了关于韩川的所有信息，他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到底如何了。
“你没去看看？”张妈问道。
“现在家里乱糟糟的，哪有时间去。”张清敷衍，“妈，你也快休息吧，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我先出去了。”
这次也不等张妈回应，张清匆忙忙的转身出了卧室。张妈本以为张清会就着这件事劝说自己接受韩川，她心里自然也做好了这个准备，从韩川去救暖暖的时候她就心软了。现在事倒是成了，可是张清的反应着实不太对劲。
张妈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经历这次事后，她就觉得什么面子里子的，什么男人女人，都不如她大孙子健健康康的。
张妈倒是放宽心了，张清却是一夜不眠，辗转反侧。他一闭上眼，脑袋里就不停的播放韩川跳进大海的画面，冰冷的海水，刺骨的寒风，似乎都随着那一跳溅进张清的心里，搅的骨头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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