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皇帝太可恶了,也不知道什么狗屁的原因,竟是这么迷信。
夫妻二人能不能白首偕老,是结婚的日子能决定的么?
九月十二距离现在不过六十多天,小凤凰和阿福能赶得回来么?!
她越想越心烦,把杯子里的温水一饮而尽。
“烦死人,我要睡觉了!”
说罢将杯子一扔,示意司徒三爷扶她躺下。
把她重新安置好,司徒三爷脱了外裳和鞋子,也躺到了床上。
阮棉棉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天儿这么热,我这里又不能用冰,还是回你自个儿屋里去睡。”
司徒三爷嘿嘿笑道:“今儿七夕,牛郎织女都相会了,夫人竟忍心让为夫独守空房?”
说罢又一次用大掌轻轻摩挲着阮棉棉高高隆起的肚子,温声道:“儿子,你娘一直都是口是心非,明明想让为父陪着……”
话音未落,他的手心就被踢了一下。
阮棉棉噗哧笑道:“儿子和娘一条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坏话!”
司徒三爷收回手,朝阮棉棉那边挤了挤:“棉棉,生了小四后咱们再也不生了,两二两女该满足了。”
阮棉棉微哼道:“那还不容易,今后你一个人睡书房不就得了?”
“那怎么成,为夫冬天还指着夫人帮我取暖呢……”司徒三爷厚着脸皮挨得更近了。
“起开起开,一把年纪的人整日黏黏糊糊的,也不嫌热!”阮棉棉嫌弃地用手把他的俊脸推开。
司徒三爷不敢乱动了,双手放在脑后,一双眼睛看着帐顶绣着的纹样,叹道:“唉……再过六十多天,箜儿就要出嫁了。
原先我想着,圣上至少还能做二十年的皇帝。
那样箜儿和阿福就能在王府中好好过日子。
等二十年后阿福登基,我的大外孙至少也有十多岁了,箜儿地位稳固,烦心事也会少得多。
可如今……”
他越想越心塞,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新帝登基,首要的便是稳住朝局。
阿福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圣上,他要想坐稳那个位置,就必须平衡朝中的各种势力。
他虽然说过这辈子只要箜儿一个,自己也相信他不会食言。
可真到了那个份儿上,他真的能顶得住么?
阮棉棉被他弄得越发心烦,骂道:“我说你唉声叹气的想干嘛呢,不知道孕妇多思么?
好好的七夕,你也没说讲些有趣的事情让我高兴,净在这里惹人心烦!”
司徒三爷嘟了嘟嘴:“我这不是担心箜儿吃亏么……”
阮棉棉冷笑道:“你担心有个屁用啊!
就算阿福登基,不是还有个太上皇么,你还真当他是个摆设?”
司徒三爷笑了。
他伸出长臂抱着阮棉棉:“夫人果然比我通透多了!今后可要多多提点小的。”
阮棉棉笑骂道:“我看你是奏折批太多,把脑子都批坏了!”
美大叔皇帝是禅位又不是驾崩。
虽然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一两年之内威慑力还在。
那些个重臣想要欺负小皇帝,也得问问老皇帝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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