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那两位爱慕者之后,我不解地看向阿淼,阿淼把我的筷子塞到我的手里,指了指我眼前的碗,“好好吃饭!”
那口气,就跟训自家儿子似的。
我撇撇嘴,闷声吃饭。
半晌,他忽然开口,“你这一脸幽怨的表情是做什么,难不成你哥才把你送到我手里来,我就让一个来路不明的臭小子把你给拐走了?”
这,算是解释?还是示威?还是下马威?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饭碗里,不满地哼哼道,“还臭小子,你小时候还是我救下来的呢!”
“所以啊,我准备以身相许了,难道还不好?”
啥?
我差点没被饭呛死。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停滞了三秒,共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把自己的饭碗和书本给拿走的,“那个,我先走了,你俩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咳得完全停不下来,阿淼一边给我喂水,一边拍着后背顺气,“我这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吓成这样?”
沉默是金。
好半天,我觉得我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从背上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道,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阿淼笑眼蒙蒙地看着我,我有点不适应他这样的眼神,偏过了头去,打了两个哈欠,“那个吃完饭就容易困啊!阿淼你就帮忙一下收拾一下吧,我先回房间了。”
然后逃之夭夭。
不过到了晚上,阿淼还是到我房间门口来请我出去赏月。
说是赏月,这也算是上庠的传统,上庠里的弟子也都是来自八大家族的优秀子弟,到了适婚的年纪,学院里也给一些机会让大家自由倾慕。这可比起八大家族的婚媒之说都不知道先进了多少个年代。
而到了每年的春季,许多男女子弟都会彼此相约前往赏月,说是赏月,其实就是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