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匣子里面这些东西……”欧阳平一边说,一边打开三个铜匣子,“这些东西都是你送给慧觉的吗?”
“是的。”
“为什么要送慧觉这些东西呢?”
“慧觉穿上这些东西,才更像一个女人。这也是慧觉的意思,她不愿意穿着尼姑的僧袍面对我。”
“鸣晨寺和紫云观密室里面家具是什么时候有的?”
“很早就有了。”
“你是说,你和慧觉不是第一个做这种事情的人,是不是?”
“我想是。”
“这些药,你也让静平她们用了?”
“没有这些药,要把她们留在密室里面,那是不可能的。她们寻死觅活,只有这些药才能控制住她们。要不然,她们是不会服服帖帖听我摆布的。你们也知道了……止水就是割腕自杀的。”
“另外三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呢?”
“修竹是病死的,莫忧是生孩子难产而死。”
欧阳平从刘大羽的手中接过日记本:“这本日记后面几篇日记是谁模仿静平的字体写的?”
“是慧觉。为了模仿静平的字体,慧觉临摹了好几天。”
“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你们是怎么考虑的呢?”
“静平的母亲报案以后,有两个警察到鸣晨寺来调查。慧觉来找我想对策,我就让她不要慌,以静制动,为防万一,先模仿静平的笔迹写几篇日记,到万一得已的时候,再将日记交给警方,以造成静平确实离开鸣晨寺的假象。”
“我们离开鸣晨寺以后,你们为什么不马上把清水和静平转移到紫云观去呢?”
“我们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更没有想到你们从日记里面发现了破绽,等我们想转移清水和静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本来,我们想等天黑以后再动手的,可慧觉说你们已经开始怀疑她……并且已经在暗中监视她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将清水和静平转移到紫云观的呢?”
“就是你们回鸣晨寺的那天夜里……你们已经发现了密室的入口,并且正在设法打开那扇石门,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才铤而走险,将两个女人分两次转移到紫云观去了,当时,你们的人全聚集在藏经堂,这是我们唯一一次机会。”
这也算是同志们一次重大的疏忽。
“你们离开密室的时候为什么要将家具上的浮雕全部处理掉呢?”
“浮雕是慧觉处理的,我们怕你们从浮雕上看出端倪。”
“你们是不是还对密室进行了一次清理?”
“是我吩咐慧觉清理的,但我们没有想到静平会将胸罩藏在出气孔里面……一定是静平听到了你们砸石门的声音,并看出了我们的意图。”
由此可见,静平的文胸成了侦破本案的关键。因为排气孔的空间有限,只有文胸一类的东西才能藏到里面去,静平身处绝境,仍然怀抱一线希望,正是这点希望,挽救了她自己,也挽救了案子,从而使发生在鸣晨寺若干起失踪案大白于天下。
细细想来,深处绝境的静平,两次为同志们侦破此案提供了具有决定意义的线索:第一次是将蓝颜色日记本和钢笔藏在铺板下面;第二次是将自己的文胸藏在密室的排气孔里面。
“你是什么时候把止水转移到紫云观去的呢?”
“三个月之前……今年的夏天。”
“为什么要将止水转移到紫云光去呢?”
“鸣晨寺只有两间密室,一间密室里面只能放一个人。”
“这也就是说,慧觉又帮你物色到新人了?”
“是的。”
“新人就是静平吗?”
“不是。”
“哪是谁呢?”
“是清水。”
“你们是怎么把新人弄进密室里面去的呢?”
“慧觉物色好新人以后,便将新人安排在禅房里面住下。”
“就是西禅院和藏经堂那两间禅房吗?”
“是的。”
“为什么一间禅房只安排一个人?”
“安排一个人才好下手。”
“之后呢?”
“然后找机会把她们麻翻。”
“用蒙汗药吗?”
“是的。”
“蒙汗药在什么地方?”
“蒙汗药在慧觉的静幽院。”
“是慧觉物色新人,还是你物色新人呢?”
“慧觉先物色,她物色好了以后,再让我过目一下。”
“过目”就是确认。
“你是如何确认的呢?”
“我躲在静悟殿观音菩萨的披风下面。”
之所以在观音菩萨的肚子里面设计一个入口,其目的大概就是这个。入口的设计一定是在寺院建造之初就考虑到了,这就意味着,年轻尼姑离奇失踪之事,在很早以前就有了。
“你和慧觉是如何知道鸣晨寺和紫云观下面的密室的呢?”
“鸣晨寺前任住持和我的师傅也有这种关系。”
密室果然是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