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静有没有和哪个男同学——或者男老师走的很近呢?”
“这——你们要去问方文静的班主任赵老师,也可以去问方文静的同学。我们这些副科老师,上完课以后就离开教室了——我们和学生接触的比较少——基本上不接触,和学生接触比较多的是班主任和主课老师。”刘老师停顿片刻,接着道,“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知道和方文静的死有没有关联。”刘老师觉得自己没能帮上什么忙,有点过意不去,作为老师,对自己所教的学生一无所知,这确实不能算是一个称职的老师,所以,极力在大脑里面搜寻。
“刘老师请讲。”
“有一次——是上学期,我在六(3)班上课的时候,发现有人往方文静的桌子上扔了一个小纸条,我就走到方文静的桌子前,方文静刚将纸条拿在手上,犹豫片刻之后,她将纸条交给了我。我打开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在老地方见。’”
“方文静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呢?”
“她说是同学约她在老地方等,然后到电影院去看电影。”
“写纸条的人是谁?”
“我问了,但方文静没有说,我就没有再追问,平时,我对方文静的印象很好,她在我的课堂上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我把她批评了一顿,她答应以后上课绝不会再传纸条。并请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班主任赵老师,赵春庭对班级管理非常严,如果他知道方文静上课传纸条的事情,一定会把方文静的家长请到学校来。所以,我没有跟赵老师讲,至于纸条是谁写给方文静的,我估计是班上的男同学。方文静长得很漂亮,这是人所共知得事情,有男同学喜欢,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刘老师说的是事实,方文静长得确实很漂亮,按照方向南的说法,方文静十二岁就开始来例假,所谓“女大十八变”,就是从身体开始发育开始的。以方文静的身高和体型看,她已经是一个很标志的小女孩,方文静的身高一米六零左右,她身材高挑且丰满。男同学都很喜欢她。
第二个被请进会议室的是周雪莲,周雪莲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穿一身运动服,人长得非常漂亮,身材非常匀称,就是皮肤有点黑。荆南体育学院毕业,她的专业是体操,毕业后曾经在市体操队工作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受伤,便调到成贤小学当体育老师,她到成贤小学以后,在市教育局的支持下,成立了一个体操队,周雪莲负责体操队的训练工作,成贤小学的体操队在荆南市中小学体操表演赛中屡次夺冠,这也成了成贤小学一大特色。
周雪莲在六(3)班、六(4)班的体育课是一个星期两节(两个班的女生在一起上课,男生由男教师上)。
因为男女生分开上课,所以,周雪莲不知道方文静和哪些男生关系亲近。至于方文静和哪位男教师关系亲近,周雪莲是这样说的:“小学的女生有一个特点,她们和男教师之间的关系,和父亲的关系差不多,这是由教师的职业和教师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与形象所决定的。所以,她们和男教师的关系都很亲近,有时候还很亲密。
正是因为这样一种关系,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提供了便利的条件,当羊羔把披着羊皮的狼当成羊,并与之亲密无间的时候,羊羔就非常危险了。
周雪莲说的也是事实:老师除了传授知识以外,他们还是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对孩子进行综合评价的人,这大概就是老师在学生的心目中崇高而神圣的主要原因吧!
刘大羽请周雪莲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进入运动场大铁门的钥匙。
“周老师,进入操场大门的钥匙是由你保管的吗?”
“不错,是我保管的。”
“钥匙一共有几把?”
“一共有两把,我手上一把,总务处有一把备用的。”
“你这把钥匙有没有人借过呢?”
“没有,除了我们体育组的老师用得着这把钥匙,谁会借呢?”周雪莲没有听明白刘大羽的意思。
“钥匙在你的身上吗?”
“钥匙挂在办公室的墙上,谁有体育课谁拿,用完后就放回原处就行了。”
“学校有几个体育教师?”
“有五个。”
“除了五个体育教师,其他老师有没有借过这把钥匙呢?”这是刘大羽第二次提相同的问题。
周雪莲迟疑片刻之后,道:“没有老师在我手上借过钥匙,至于另外四位老师,我就不知道了,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过来——他们上午都没有课。”
刘大羽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九点二十五分,还有三十五分钟,赵春庭就要来了:“这样吧!我们跟你到体育组去。”
体育组办公室就在行政楼的一楼——在楼梯口右边一间屋子里面。门框上钉着一个木牌子,木牌子上写着“体育组”三个字。
办公室里面有五个办公桌,四个老师都在。
在门右边的墙上,果然挂着一把钥匙。
周雪莲领着四个人走进办公室。
四个老师都站了起来。
周雪莲说明情况后,一个叫黎小宁的老师提供了一个情况:“韩老师曾经在我手上借过大铁门的钥匙。”
“韩老师教六(3)班级吗?”
“韩老师是美术老师,四年级到六年级的美术课都是他教的。”
刘大羽从包里面拿出刘主任写的那张名单,名单上的韩国柱就是黎小宁说的韩老师。
韩国柱担任四年级——六年级所有班级的美术课,这也就是說,韩国柱和全校一半的学生都有接触,比较而言,美术老师比一般老师更受学生崇敬,因为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对绘画感兴趣。
“韩老师借钥匙干什么?”
“他要配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