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仇阳松开了对水星月的箝制。
水星月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委屈的泪水不停地下滑,她真想嚎啕大哭,觉得只有那样才能把她的委屈宣扬出来。可是她却不敢那样做,她面前这三兄弟都是冷漠心狠的人,难保她嚎啕大哭的时候,他们不会掐死她,因为嫌她吵。
三双神情各异的眼睛一直瞪着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的水星月。
三个男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任水星月不停地哭泣着。
水星月哭泣的时候还会偷偷地察看这三个冷得像冰块的男人,而她的脖子上还在火辣辣地痛,全是拜这三个男人所赐。
她哭得这样伤心,这样委屈,这三个英俊冷漠的男人却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着正常男人该有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星月盼望的真相终于到来。
一个黑衣男人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以怪异的眼神看了水星月一眼,然后对那三个黑着脸不再说话的男人说道:“启禀三位少主,兄弟们抓到了夫人,此时正在灵堂里。夫人还吵着不许我们对她无礼,说什么老爷不在了,她是老爷的遗孀,‘地狱王国’是属于她的。”
那嚣张跋扈的个性,那蛮横的语气十足十是他们认识的夫人。
那个黑衣男人再次投给水星月一记怪异的眼神,眼里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原来他们真的抓错了人,谁知道世界上除了双胞胎之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能长得一模一样。
仇阳兄弟三人的脸色更显阴沉,他们同时低咒着:“该死!”
仇阳冷冷地看了坐在地上的水星月一眼,那是一记算你命大的冷狠眼神,让水星月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当水星月以为仇阳会跟她道歉的时候,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冷着脸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担心会被仇阳掐死,水星月可能会脱下鞋子朝他背后扔去。
仇炎沉着脸同样瞪了水星月一眼,嘴皮扯了扯,终是一言不发,也转身离开了。
仇焰的脸色一样不好看,但他还是上前来把水星月自地上扶了起来,神色是极其的无措,嘴皮动了又动,也未能吐出只字片语来,最终也是头也不再回,离开了这个大房间。
仇炎不是那个抓她回来的桃花眼男人口中的警察局长吗?仇焰不是桃花眼男人口中的知名律师吗?知道自己错了,居然连道歉一声也不会说。
水星月气恨地抹着脖子上的血,气恨地想着。
既然他们现在明白抓错了人,那她可以离开了吧?
水星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身白衣,再看看地上那被扯得破烂的衣服,只能认命地穿着白色的孝服走出房间。
这里有人死了,她穿着白色的孝服,就当是她对死者的一种尊敬吧。
走出了关住她的房间,这次再也没有人阻拦她了。
水星月摸索着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个害她差点就成了替成鬼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呀?
水星月忽然很好奇,很想去看个究竟。
然后她的脚步就不听使唤了,摸索着向灵堂走去。
性命已无虞,她居然不再害怕。
当水星月再次踏进灵堂时,所有人的目光像经过训练一样,齐刷刷地看向她,只是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全都换了,眼神不再是厌恶,取而代之的是歉意,更带着诧异,想必是不敢相信她居然还会走进灵堂吧,换成第二个人早就趁机逃跑了。
水星月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不知道在她眼前的这些男人是什么身份,才有胆量来满足好奇心。
水星月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心想她又不是存心来看热闹的,只是想来看看那个害她差点成了陪葬品的女人是否真的跟她长着相同的面容。
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如果她不探个究竟,她就会成为那只因为好奇而死的猫。
仇阳兄弟三人看到水星月时,同时别开了脸,不看她。好像不看她,就能否认他们的手下抓错了人似的。
他们铁定是那种即使做错了事情,也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大男人。
灵堂里真的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水星月还没有机会看到她的面容。
“你——”
灵堂前那个大吵大闹的娇俏女人一转身就看到了水星月,她立即不敢置信地瞪着水星月,好像撞到鬼一样。而水星月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珠子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原来这个女人长得真的跟她一模一样,看到这个女人就像她自己在照镜子似的。不同的是两人的衣着打扮。这个女人是一身名牌,而她那套被撕烂并丢在那个房间里的衣服却是二三十元一件的便宜货,还是工作服呢。对方盘着高髻,光洁的脖子,不像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颗如绿豆般大的玉痣。
现在水星月终于明白无论她怎样否认,这些人都认定她是在使诈从而不相信她了。看到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分身术。
“你是谁?为什么也穿着孝服?死的人是我的老公,你这贱女人穿什么孝服?”尹静云的语气相当恶劣。
水星月指指自己,没好气地道“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想穿吗?”没有人喜欢穿上孝服的,天可见怜,她的双亲都还健在,她可不想穿着孝服诅咒自己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