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像拖死人一样,把水星月拖着往前走。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我真的叫水星月。”水星月一边徒劳无功地挣扎,一边不停地哀求着,希望能有人大慈大悲地救她脱离苦海。
“闭嘴!”那两个男人恶狠狠地凶了她一句。
“我不闭嘴!”水星月气呼呼地嚷道,叫骂着:“我明明不是你们的夫人,为什么要抓我?仇阳是什么身份?我根本不知道。”仇阳刚才说要抓她去换上孝服好上路。
上路?
水星月浑身打了一个激战。仇阳口中的上路是什么意思?
“贱人!你没有资格直呼阳少主的名字。”一个男人凶狠地驳斥着水星月,好像仇阳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有多脏,有多难听似的。
水星月火冒三丈,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们真的抓错了人?为什么他们开口闭口都骂她“贱人”?为什么他们的眼里全是一副她该死一万次的眼神?
水星月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二十四年的生活,她除了有点虚伪之外,倒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与贱人根本沾不到边,更不可能与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平时男人见到她,都是满脸爱慕或者是色迷迷的,女人见到她都是眼露嫉妒,话里带着不满,却从来没试过有人一看到她就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
不对,水星月连忙甩甩头。他们讨厌的人是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水星月只差一厘米就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对于女人来说,不算矮,但是面对这里所有的男人,她却显得娇小。凭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两个男人的拖拉。
七拐八拐之后,两个男人把水星月拖拉着走进了一个大房间里,粗鲁地把她推倒在地上,他们就离开了。
水星月以为能借机逃走,可惜跑到门前,用力拉也拉不开那道门,原来早被上锁了。
“开门!放我出去!我是水星月,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她气极又害怕,不停地用手拍打着门,甚至用脚踢着,真希望能一脚把这道门踢个粉碎。
“开门!你们这些王八蛋!放我出去!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她大力地踢着门,可惜的是门外却没有一点声音,而她呼喊到声音都快变哑了。
当她放弃了呼喊叫骂时,门开了。
水星月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往房外逃去。
一只大手将她抓住,大手的力道往后一扯,她便被那道力道扯倒在地上,接着那只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从地上拖着往房里带,把她用力地往那张床上推。
水星月被这一边串的动作整到头晕眼花,等她定下神一看,看到桃花眼男人严旭冷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在严旭的身后站着两个陌生而冷漠的女人。
“立即替她换上孝服!”严旭冷冷地命令着。
“知道了,旭哥。”两个孔武有力的女人,沉着脸上前把水星月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撕着。
严旭转身走出房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不要,放开我!”水星月的脸色变得惨白。同是女人,这两个女人却像两个大男人似的,无论她的双手怎样挥,怎样阻止,她们的利爪还是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烂了。
两个女人面无表情,丝毫不把她的惨白放在眼里,只是不停地把那套白色的孝服替她穿上。
水星月哭了。
是有生以来最伤心,最感到羞辱的一次哭泣。
但是这里的人都是铁石心肠的人,就算她泪流满面,他们也不会同情她,反而会认为她是假哭,以求同情。
其中一个女人一手抓着水星月满头的青丝,用力地往后一扯,水星月痛得大叫起来。
水星月想用手去救回自己的头发,但是那个女人另一只手就轻易就把她的双手给制住了。这种力气会是女人吗?她在心底怀疑着。
“莲娜,替她化妆,老爷喜欢她那个媚样……”扯着水星月头发的女人忽然停了下来。
呼作莲娜的女人不解地看着同伴,问着:“凤吟,你怎么啦?表情怪怪的。”好像见到鬼了一样错愕。
凤吟松开她箝制水星月双手的手,把手伸到水星月的脖子上去,抚上水星月脖子上那颗绿豆般大的玉痣,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有一颗玉痣?而且是真的。”她记得夫人脖子上光光洁洁的,别说是像绿豆般大的玉痣了,就算是像头发丝般细的痣都没有。因为夫人总是头盘高髻,故作高贵般打扮,整个“地狱王国”的人都知道夫人的脖子上没有痣。
凤吟与莲娜是尹静云的近身佣人,虽为佣人却也是个练家子,力道比普通女人要大得多。
“什么痣?”莲娜好奇地问着,视线顺着凤吟的手移到水星月的脖子上,然后脸色大变,立即趋近前来,细细地研究着水星月脖子上的痣,最后下了结论:“这玉痣是真的。”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原来他们真的抓错了人。
这个世界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两个人居然能长得一模一样!
“我去告诉旭哥。”莲娜先从错愕中回过神,然后对凤吟说道:“你还是先把她制住,让三位少主来确定真假。”夫人那样狡猾,说不定这痣是假的,假到能以假乱真呢。事关重大,她们必须告诉严旭,由严旭来决定要不要告诉三位少主。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夫人。”水星月哭泣着再次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