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的手,感到有些不对劲,随后往右看去,愕然的发现原本牢牢捆住自己的粗麻绳不知何时竟被解开了。
不对啊……刚才不是还绑着的吗?
他坐起身子,将身上的绳子解开,拿过来检查了下,发现大多数绳子完好无损,只是麻绳的有一段好似是被大力拉断了,崩断处那些纤维看起来是被大力瞬间崩断的。
可刚才屋里又没别人,这又是谁干的?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眉头一皱,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有些不确信的问道:“难道是我?”
回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没人相助,自己鼻子痒,本能的想要伸手打蚊子,然后……绳子就莫名其妙的断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弄断的?
他有些不太确信,想了想,拿起那粗麻绳,两手握住,一用力,这拇指般粗细,可拉百斤重物的粗麻绳竟好似面条般,被轻松无比的拉断了……
胡悦轩更糊涂了……怎么一觉睡醒,这个世界都变得这么秀逗了,先是原先整洁的屋子变得脏了许多旧了许多,然后又是一架,哦不,一只声响大得惊人的小蚊子,再之后这原本结实粗壮让人无法挣脱的绳索竟变成了软面条……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确认了一下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默默?你在的话就出来,这是不是你搞的鬼?”那个一直陪伴着林夕的神秘少女默默,似乎有些奇门本事,难不成是那个小丫头在捉弄自己?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顺利的说服了自己。
屋里静悄悄的,哪有什么人。
一头雾水的胡悦轩穿鞋下床,打开木门走了出去,抬头望天,天昏沉沉的,乌云密布,似是要下大雨。院子里静悄悄的,远处好似能听到四姑姑在看电视的声响,他走过去,想弄杯水喝。
身子也很是不舒服,他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后像往常般轻轻跳了跳,这个动作过去打篮球时常做,都养成习惯了。
可意外发生了,当他的脚踮在地上,微微一用力时……一股可怕的推力让他整个人都冲上了天!
胡悦轩完全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撞上了脑袋上的瓦片,哗啦啦一片乱响,他的身子却没有止住,硬生生的继续向上攀升,直到跃上了五六十米高,下面的医馆都变得巴掌大时,胡悦轩才瞠目结舌的喊了声,“卧槽……”
随后,自由落体开始……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接近,一头雾水,搞不清任何状况的胡悦轩一阵手舞足蹈,眼见着就要撞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他吓得闭上了眼。
一阵噼啪乱响,剧烈的碰撞好像掀飞了许多东西,胡悦轩紧紧的闭着双眼,吓得都不敢动弹,直到时间过去十几秒,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入眼首先看到的是泥土,湿润的泥土夹杂着树枝落叶,甚至还有根蚯蚓正在扭来扭去。
他微微抬头,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土坑之内,有些诧异的站起身来,从这及腰深的土坑爬出,随后便看到身边的几个屋舍已被夷为平地。
他不敢相信的看了一圈,当扭头望向后头时,终于看到了身后那十来米高,威风凛凛,气度非凡的叱咤摩罗……
“卧槽……真出事了……”他喃喃说道,脚步声渐近,这边的动静肯定惊动了家人,他现在该想的是怎样跟家人解释自己一跳一落把自家一处院落给毁了的事实……
……
真元盾白色的光泽黯淡了许多,勉强罩着全身,林夕捂着腹部,重新站起身子,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随后十分戒备的走向门口,拔出了那根自己扎在地上的欧式细剑。
他心中对自己为何要做这些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想着若是让那名隐在不知何处的血族拿到这把细剑时,自己麻烦就大了。
但林夕也明白,这样做是徒劳的,这细剑是一对的,墙壁上还斜斜的挂着另一只,那细剑之上甚至还夸张的悬挂着一面古代欧洲的装饰盾,除去这些,这屋里有太多太多能够杀死自己的东西,比如那个长长的衣架,比如那燃烧的蜡烛下的那个烛台,甚至是……茶几上的烟灰缸,要是照着自己脑袋上狠狠来上一下,自己肯定得完蛋。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些东西都没有被动,那名血族不知躲在何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林夕能知道的是这个敌人相当的强大,远比自己先前对付过的所有血族都要强大,速度之快,力量之大,都已远远超过了自己所能抗衡的极限。
体内的真元力几近枯竭,现在还勉强维持着薄薄的真元盾,以震慑对方,让那名血族不敢对自己下手,可林夕自己明白,如今体内的真元力的总量,顶多还能撑上三分钟,等到三分钟一过,真元力彻底枯竭时,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暴风骤雨似的快速打击,到了那时,自己便能看到死神的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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