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好像没有看清,她又扭头回去看了一眼,赵承武的对面确实坐着一个肩背宽厚的男人,她一眼便瞧出那人习武,看他喝酒吃饭说话声音的做派怕也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她转回头,问道:“怎么,你认识?”
“那人就是临河命案死者陈圣南的二哥,陈圣翰。”
宋辞君挑眉,哦了一声。
秦煊咦了一声,宋辞君问他怎么了。
“陈圣翰这个人,虽然性情暴戾,但是能力不俗,平日是不跟赵承武这种废物玩在一起的,奇怪了我居然能看见他们坐一起喝酒。”
“你不是说他们是表兄弟,玩在一起不稀奇。”
秦煊摇摇头,“赵承武出了事,陈圣翰是肯定会管,他这人护短的很,但是平时他可看不上这个不学无术的表弟。”
宋辞君笑道:“所以呢,你怀疑他们现在狼狈为奸?”
“可能性非常大。”
“理由呢?”
秦煊想了想,道:“赵承武和唐俭是同窗,陈圣翰兴许过来打听些东西?”
“或许是你想多了呢。”宋辞君淡笑道。
“你不信?”秦煊很不喜欢被人否定,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摩拳擦掌要给她打听出个一二来,“你等我消息,小爷我一定给你打听出来他们搞什么鬼。”
“行!”那她就等着。
关于临河命案,她早已安排下去,剩下的就是看下面的人怎么处理。
秦煊一个闲散的侯门贵公子能打听出来的总归有限,她压根也没指望他。
倒是今天见他独自一个人出来,连个常随都不带,觉的有点奇怪。
“今日书院应该在上课吧?”
她若没记错,秦煊也在国子监上学。
秦煊闻言,方才还兴奋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别提了,在家里烦,在学堂里也烦。”
“所以……你逃课了?”
秦煊白她一眼,“小爷我想上就上,想逃就逃,不行吗?”
今天秦煊的火气有点冲,宋辞君淡淡笑了下,没吭声。
她不吭声,秦煊误会了,以为她是看不起自己,以为她也把自己划到赵承武那一类人中,当下脸色黑突突哼道:“要不是我爹大清早找我的晦气,我至于跟老师顶撞吗?”
哦,原来是被忠义侯爷骂了。
宋辞君笑道:“被秦侯训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煊被戳破丢脸的事鼻腔闷哼两声。
宋辞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花名册,眼珠转了转。
“侯爷为什么训你?”
一提到这个,秦煊脸色忽然尴尬起来,扭扭捏捏半天喉咙里滚出几个字:“卖儿求荣。”
宋辞君噗嗤,差点一口酒喷出。
哪有做儿子的说自己爹这话。
显然,侯府门里的这点腌臜事,秦煊是不爱提的,可对面宋辞君一双晶亮晶亮等着听故事的眼睛,他又觉得不说憋在肚子里难受。
“上次你我在衙门的牢里,那事听说了吧?”
“什么事?”宋辞君装糊涂。
秦煊哼道:“万岁大婚啊!”
“啊,这事啊,知道。”果然她猜的没错,跟蔺琰将秦煊的名字放进名册有关。“这事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