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纨惊愕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这是天蚕丝做的,看着像棉袍,其实不是。而且也不是外袍。天蚕丝轻薄凉爽,又贴身吸汗,最适合做内袍。”
天纨呆呆地看着他:“任兄,你真讲究。”
“是没想到暮云焕这么识货。”
果然,那边暮云焕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自己设的圈套。
“你告诉我,哪个大户人家,会有钱到用这千金一帛的天蚕丝做内袍?”暮云焕冷冷一笑:“还能随手赏给一个浆洗衣服的下人?”
天纨疑心自己听错了,看向任汝默。
任汝默点点头。
天皖抽抽嘴角:“任兄,你真有钱。”
那边宛娘瑟瑟发抖,再不敢说话。
“这老婆子太古怪了。”暮云焕身边的亲信低声道:“可屋里屋外我们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快说!那两个人藏到哪里了?”暮云焕呵斥道。
宛娘只是趴在地上,连连摇头,不说话。
暮云焕气急,命人将宛娘吊在树上,又用手中的鞭子抽打。
可宛娘不知为何,咬紧牙关,怎么都不肯说出来。
天纨几乎急红了眼睛,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把暮云焕碎尸万段。
任汝默关节咔咔作响,额上青筋暴起,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样子。
“将军,怎么办?”亲信看看天色:“我们晚上还要赶回宫中。”
“那两人跑了。”大夫在门外看着,终于忍不住喊道:“我看着他们从村外经过,朝东边去了。”
暮云焕看向他。
“官爷,宛娘真的是在等儿子。”大夫膝行上前:“您说的两人,是不是一个带了面具,一个受了伤?”
暮云焕点点头。
“他们顺着河朝东边去了。小民早上采药的时候看的。”
“怎么不早说?”侍卫斥责道。
大夫一脸无辜:“草民不知道官爷们是要找什么人。”
“给我追!”暮云焕恨得牙痒痒。
“那这二人怎么办?”亲信问道。
“这老婆子一定跟他们有牵扯。”亲信看了看手中的衣服:“不过他们跑也是正常。那箭上有毒,他们一定会找市镇医治的。”
暮云焕却若有所思。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那两人在不在这里?”
宛娘拼命摇头。
暮云焕见她的目光不住地投向屋子,冷哼一声。
“冥顽不灵,给我烧了她的房子。”暮云焕控了控马:“我们走。”
熊熊的大火烧起来,映亮了一片天空。
“你俩在这里等着,如果明早没有异常,你们直接回营。”暮云焕突然调转马头,对两个侍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