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不用两边跑。”楚天曜的眼里满是情愫。
天纨却红了脸：“你可以不两边跑啊。”
“那不行，见不到你，我便坐立不安，干什么都没心思。”楚天曜难得露出这般温柔的一面。
“可……”天纨始终觉得不妥。她毕竟是异国人，官职也不够上朝的资格。
可这些，只要楚天曜不觉得是问题，便不是问题。
“下朝后，还是上午，你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没人能再为这事为难你。”
他又吻了吻她：“你在府中休息三日，之后我会下旨。”他笑道：“放心，云枢和白忱我也会安排。不会令你成为靶子的。”
天纨“嗯”一声，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喽。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他在与她说话时，并未用“朕”这个字，却如寻常人一般，自称“我”。
楚天曜一直为她束发，他们说话这会儿功夫也不见好。
天纨以为他不会，毕竟这可是位什么都要别人服侍的主儿。
不久，只听楚天曜兴奋道：“好了！”
身边没有镜子，天纨摸了摸，脸色却微微变了。
“你给我梳的什么呀？”她皱着眉。
楚天曜却笑而不语。
天纨只觉得他的笑容都是戏谑，直觉自己被他戏弄了。
天纨从榻上跑下去，这屋侧有扇屏风，看着像是供人更衣之所。
果然在后面她找到一面半人高的铜镜，而镜中的自己，却很奇怪。
穿着官员的衣服，顶着一幅平淡的男子的眉眼，然而头发……
“这是什么呀？”天纨嘟着嘴：“这么高。”
她左转右转，举着发冠不知怎么戴上去：“怎么戴发冠啊。”
楚天曜来到她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天纨，微微一笑，顺手从旁边供的一盆紫杜娟上折下一朵，轻轻别在她的发上。
“这是单螺髻，是簪花的，可不是戴发冠的。”楚天曜说着，将天纨的外袍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天纨一愣，看向镜中的自己，也看着他。
“让我看看。”他的低语落在她耳畔。
她领悟到他的意图，缓缓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
原本未点灯而昏暗的屋子里，突然明亮了起来。
楚天曜一颤，不由后退半步，掩饰不住眼底的震撼。
他想象过天纨女装的样子，也想象过会是多么美好，可他没想到，即使如此不伦不类地扮一下，已足够勾魂夺魄。
如果这朵杜鹃花，换成珍宝珠翠。这件白色的中衣，换成轻绡薄纱。再配以精工绣就的各式锦衣外袍，这张脸上薄施粉黛，让她像寻常女子一般装扮，又会是什么模样？又该有多美呢？
PS：补26号。
喜欢无憾纪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无憾纪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