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心愿，何时才会完成。”女子一边唇角斜斜上扬，是讥讽的笑容。
“你是……”天纨蓦然睁大眼睛：“皇后？”
女子轻轻点点头，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微微侧头闭上眼睛：“多美的脸啊，我日日看都看不够，也终于明白，他为何眼中只有你一个人。”
她突然睁开眼，眼里全是森寒的光，声音也带了夜枭般的凌厉：“可你知道，我为了变成这个样子，又经受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天纨不解地看着她：“这是你要的？”她回忆着自己在那幻境中的情况以及醒来后的遭遇，她本以为皇后要的是纨夫人的毁灭，从脸到生命，然而……
她错了，青阳明凤自始至终没有想要她的性命，她想要的，不过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罢了。因为在她看来，只要拥有这样一张脸，她便能拥有他全部的爱。
天纨回想起自己毁容后楚天曜的举动，突然觉得，青阳明凤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其实并不了解楚天曜的喜好。
她张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你可知我经历了什么？”青阳明凤桀桀怪笑：“这两个月来，我几乎日日生活在地狱之中。”
她看着天纨，眼底里是嫉妒与怨恨，可她的目光落在天纨被毁的左脸上，又露出一点释怀。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歪着头，探究地看着天纨：“要我猜，你是失宠了吧。”
天纨不想理会她，也不想回答，当她知道这是青阳明凤后便不再害怕，原本她对青阳皇后还存有尊敬，此刻一点好感全无。
天纨从青阳明凤身边经过，想要离开，却被她抓住了胳膊。
青阳明凤看着瘦弱，不料手上力气颇大，她攥的又紧，指甲都掐进天纨的皮肉里，令她痛的皱起了眉。
“你想走？”青阳明凤突然贴近她：“你以为这是哪里？你想走，恐怕还得问问我愿不愿意。”
“我想去哪里，恐怕还没人拦得住。”天纨厌烦地将胳膊一甩，甩开了青阳明凤的手。她看着她：“你可知我是谁？管这里是哪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话其实说得带了意气之争，但她确实一眼也不想看青阳明凤，又或者说，看另一个自己。
“哈哈，你是不想看到我吧”青阳明凤眼中全是得意：“我这么美，而你，”她语气里是鄙薄：“却那么丑。”
天纨轻轻一晒：“难道皇后娘娘觉得，美貌就是天下最重要的吗？”
青阳明凤头一扬：“对我来说，其他都有了，只差这个。”
天纨摇摇头：“是吗？”
“不是吗？”青阳明凤举起手中一把小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如今的我，才是最完美的。那些代价，也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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