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着说道:“并非是她随着哥哥一起进京,分明是她要进京!”
“啊?”尹茂学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叶家兄妹二人要进京吗?
对于尹茂学的驽钝,男子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开口吩咐道:“去打听一下,叶家何时启程。”
“是,公子!”立即有下人应了一声。
尹茂学陪着小心,不解的询问道:“公子这是……”
“尹公子不是也正打算着,回京休养吗?”男子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
在尹茂学满是疑问的目光中,男子再次看了一眼,叶凝悠所乘坐的马车,继而转身离开。
在男子看向马车的那一刹那,马车内的叶凝悠似有所觉,不禁轻轻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
只是,此时那男子已经离开,叶凝悠自是没有看到什么。
锦秋见状却是误会了,出声保证道:“姑娘,奴婢没有看错的,第一名解元真的是公子!就算奴婢看错了,那巩家公子也不会看错。”
“你怎么知道巩公子也在?”锦纹不禁有些疑惑,方才巩公子冒失的一幕,锦秋分明不在,该是没有看到他才是。
锦秋撇了撇嘴:“巩公子的大嗓门,我还能听不见?喊的仿佛中了解元的人是他一般……”
“锦秋,不得无礼。”叶凝悠查看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何不妥,遂收回目光,轻斥了一声。
“是,奴婢知道了。”锦秋应着,却还是暗暗的吐了一下舌头,完全不觉得她有说错什么。
叶凌中了解元,自是有无数前来恭贺之人,还有这个喜热闹的巩博文在,一番纷扰是免不了的。
且叶凌也要去谢过教他的先生,叶凝悠细细的吩咐人,给叶凌备下礼单……
待下一次去给姜承佑治疗的时候,叶凝悠依言带上了许鹏祥。
姜承佑见许鹏祥只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且对叶凝悠一口一个小姑姑,言行中甚为恭敬,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顺势躺在了浴桶当中,只露出一张面庞来。
见状,许鹏祥绷着一张小脸,说道:“姜公子,还请你坐起来。”
“为何?”姜承佑问。
“小姑姑说过,在给你施针的过程中,你会非常痛苦。以你现在的姿势,非淹个半死不可。”许鹏祥捏着银针,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许小公子放心,我熟识水性。”姜承佑口中说着,不过还是依言坐了起来。
许鹏祥伸手,在他身后塞了好几个,先前叶凝悠让人备下的东西,将姜承佑给“托”住,就算他还想躺下,也已经躺不成了。
稳稳地扎下一根银针,许鹏祥口中说道:“你熟不熟水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你淹死了,旁人只会当做我小姑姑医术不精,还是谨慎一些好。”
言下之意,你死了不要紧,千万别牵累了叶凝悠!
姜承佑被噎了一下,却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而且许鹏祥说的也在理。
姜承佑刚准备说点什么,却不想伴随着许鹏祥扎下的银针,一股似痒非痒,似痛非痛的奇异感觉,从他的双臂上传来,快速的传遍四肢百骸,传入他的心底当中!
姜承佑的身体,立即就是一僵。
屏风外面传来叶凝悠的声音:“鹏祥,银针入三分,回一分,速度加快!”
“是,小姑姑!”许鹏祥应了一声,手中的银针急速落下。
姜承佑只觉得,似乎他的身体,被银针扎漏了一般,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渗透进他的身体当中,方才的那种奇异感觉,再一次袭来,他忍不住伸手,紧紧的抓住了浴桶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