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姜竹西翻动着文件，让她在制度、表格、流程上全都签过字后，收起文件，看着她说道：“你能激发我的斗志，我喜欢这种感觉。”
“好。”杜曼玲将手里的笔递回给姜竹西后，看着她说道：“公司对中国市场新设计的产品、流程、销售行政联合、职能分立的组织模式，大约一年半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我希望你是稳定的，我可不希望再来个既不懂业务、也不懂中国市场的人。”
“我们部门的人都懂业务。”姜竹西反驳说道。
“年纪轻轻，就不要学着人家护犊子了。”杜曼玲沉眸看着她问道：“如果张敏儿邀请你去敏行，你怎么考虑？”
“我对新的职位、新的薪水、新职位的你，都很有兴趣。”姜竹西也不再与杜曼玲兜圈子，她不打算离开S&P、杜曼玲不打算与新人合作，那么她们是不是可以从相爱相杀，直接跳到相爱相携呢？
“未来，合作愉快！”杜曼玲利落地将手伸到姜竹西面前，在看着她时，眸光中隐隐流动着欣赏与赞许。
“谢谢Amanda过去对我的敲打、现在对我的信任、未来与我的合作。”姜竹西将手放进她的手里，用力一握。
“话太多，权威感和专业感就会被削弱。”杜曼玲看了她一眼，教训说道。
“受教。”姜竹西微微一笑，嘴里说着受教，脸上的表情却漫然温和，显然并不将杜曼玲的话放在心上。
“敏行放弃与S&P在江城的推广合作，固然有Mike的原因，但黎路过于敏感了些。作为创二代我倒是能理解他的傲气，但做为企业主，处理手段还是不够老练。”杜曼玲与姜竹西一起边往外走边说道：“有机会你告诉张敏儿我对江城这次合作的意见。”
“是希望她不要放权太多给黎路吗？”姜竹西问道。
“是。”杜曼玲点头：“S&P做国际高端、唯尔做国内高端，敏行做国内中端，这是一条很清晰的品牌互补线，每个品牌都要保持住自己在产业链的站位，市场格局才能稳下来。如果敏行掉下去，一定会有若干个品牌想冲上来，那时候中低端群雄混战，将市场搅乱后，高端品牌也会受到波及。所以我与张敏儿虽然也是相爱相杀多年，但也只是做人上头的各不服输，在品牌的经营上，我们是有共识的。”
“懂了，我会找机会提一提你的意见。”姜竹西点头。
“不为黎路争权吗？”杜曼玲又问。
“不都是他自己家的吗？”姜竹西笑着反问。
“以你的聪明，应该会有更好的意见。”杜曼玲轻挑了下眉梢，点拨示地说道：“黎路学的是经济和社科，而且他有奢侈品公司的工作经历，所以他的优势应该是产品升级、消费者研究和一些科学管理方面经验，肯定不是生产和销售，所以他在公司三年，最多算是熟悉公司管理和现有业务流程，但对公司的贡献肯定是不及格的。”
“张敏儿将他用错了位置，又或者说太急于想让他全面**了，这对他并不是好事。”
“他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姜竹西想了想说道。
曾经是敌人并不可怕，如果合作对彼此都有利，那么就选择合作。杜曼玲是果断又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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