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很难。”黎路长长地吐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你看郭佳，以前也觉得她不错，现在想想，也只是些花架子，真正深入到业务的某一块，就完全不行。”
“我看你们公司的秘书、助理不少。”姜竹西突然说道。
“编制结构调整过两次，但没考虑秘书助理职能的拆分与合并问题。”黎路皱了皱眉头，看着姜竹西，思索着说道。
“突然想到的，我对各部门工作量不了解，也不一定就是多了。”姜竹西轻咳一声，拿起瓶子又喝了一口。
“我说姜小姐，请你从刚才谈判的场景里走出来，和我说话不需要委婉，ok？”黎路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瞪着她说道。
“照顾你自尊呢，总是批评人，这一点很不好。”姜竹西笑着说道。
“我需要吗？”黎路轻哼着说道：“只有弱者才不敢面对批平，显然我不是。”
“……黎路，我挺佩服你这本事的，明明自已问题一大堆，说起来还啥啥都是好的，理直气状得不得了。”姜竹西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像看一个稀有动物。
“强大的人都这样，你慢慢习惯。”黎路轻笑，收了自己和她的电脑手资料，全拿在手里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所以你眼里我的缺点不足或错误，大方的说出来，我改。”
“好啊。”姜竹西轻笑一声，无语地摇头。
黎路让郭佳帮着订了午餐，他与姜竹西在办公室整理沟通备忘录。他是用电脑整理，姜竹西则是手写整理－－张敏儿说，要看她的手写笔记。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她只是想知道姜竹西对面谈公司的评价与判断，但长辈即便是用借口提出的要求，她出得满足不是。
未来的婆婆…….这个身份，份量十足。
想到这里，姜竹西抬头看了正在电脑里快速输入的黎路一眼，忍不住笑了－－这样的婆婆似乎还是值得期待的。
她虽然强势，却又分寸感十足。她对黎路诸多迁就、全力培养，却并不因此对他的爱人挑三拣四。
“嗯？卡壳儿了？”黎路抬头看他。
“董事长没想过给你安排个资源婚姻？”姜竹西笑着问道。
“没有。”黎路回答得很干脆：“你看我爸家里的条件就知道了，我妈虽然在公司的事情上现实势力，但对家人从来都有十分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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