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的。”张敏儿说着，返身回到办公桌前，收了电脑和资料后，边往外走边对黎路和姜竹西说道：“敏行的发展遇到了好时候，一路都是被市场推着往前走的。凭着张敏儿三个字，敏行不愁没有生意可做。”
“一直没时间思考敏行的未来、也一直不需要思考敏行的未来。所以现在要想，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好的。”
黎路沉默着，并不接话。姜竹西也安静着，她的身份尴尬，更不适合接话。
张敏儿温润笑笑，利落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黎路和姜竹西送出几步，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张敏儿离开后，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返回办公室拿了电脑和包后，慢慢往黎路办公室走去。
“竹西，我们应该商量好对策的。”回到办公室后，黎路推开窗子，对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对策？”姜竹西将桌边的椅子拉开后，半倚着桌边，看着黎路说道：“我没觉得需要对策。从后面几次董事长参与咨询公司沟通的情况来看，她并不是对流程化改造的投入有犹豫，主要是对敏行的定位不清晰，我认为她应该考虑清楚。”
“你刚才也说了，无论敏行是想走品牌向、还是走产品向，现在都可以先将管理的基础打好。”黎路一脸烦燥地说道：“所以我们可以按照先基础、后全面的思路，直接将华恒公司确定下来。因管理改善而得到的市场机会，无论如何都会大过在管理改进上的投入，这个帐，董事长自己也会算。”
姜竹西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黎路说道：“黎路，我问你，敏行的最高决策者是谁？”
“董事长。”黎路答道。
“对，所以我的职业习惯告诉我，我努力说服、或者使些手段说服最高决策者同意我的意见，但我决不会去欺骗、或者做最高决策者反对的事情。”姜竹西一脸明朗地说道。
“竹西，职业经理人和家族企业管理人是不一样的。职业经理只对自己的职位责任达成有责任，而对企业发展没有责任；但家族企业管理人对企业的发展存亡负责。他不能像职业经理人一样，只做职责分明、不犯错的人。”黎路一脸无奈地解释说道。
“……”姜竹西的脸色微变，但在沉默过后，仍然一脸平静地说道：“如果每个家族企业的管理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意见，每个人都按自己想的去做，岂不乱套了？”
“你说的假设不成立。敏行现在就是董事长的经验式管理、和我的程序化管理的争执。真正为敏行未来着想的也只有董事长和我两个人。”黎路叹息着说道。
“所以有时候按你的意见来、有时候按她的意见来。公司就在两个方向上反复拉扯着。你觉得这样好吗？”姜竹西反问。
“迂回的前进，总比举步不前要好。”黎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