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市里约的什么时候？”黎路迅速地收起请款单后，又拿了设备文件，边翻看边问张敏儿：“这个方案还有几处不完善，工程师们还在现场要呆至少一个月以上，有些图我也还需要补充进去。”
“明天。”张敏儿说道。
“这么急？”这次轮到黎路觉得急了。
“都急。”张敏儿意思是指她和市里都急。
“行，反正工厂也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我今天再去蹲一晚上。”黎路点头，将文件夹和电脑塞进那个超大的公文包里，拿了外套和车钥匙便往外走去。
“要我安排人去接你老婆吗？”张敏儿回过身，半倚在办公室门口，好心情的看着黎路问道。
“自己的老婆自己负责。”黎路抬腕看了下时间后，边往外走边给姜竹西打电话：“竹西，我今天要去污水厂通宵。”
“肯定没有晚餐吃，你不忙的话，帮我送过来？”
“Ok，谢谢老婆。来前给我电话。”
黎路挂电话的时候已经走进电梯，转过身后，还冲着一直看着他的张敏儿做了个OK的手势，既得意、又开心、还有些炫耀味道。
“得瑟。”张敏儿笑着摇了摇头，反手帮他将办公室门带上后，亲自去了楼下的食堂，让大师傅做两个人的晚餐送到S&P的办公室。
“竹西，下班后在公司稍等一下，王师傅给你送饭过来。”姜竹西刚在网上定过晚餐，就接到张敏儿打过来的电话。
“……董事长，我这边已经订了。”姜竹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张敏儿的安排。
她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别人安排，包括她自己的妈妈、也包括这个新任婆婆。
“外卖不卫生，黎路也不习惯吃外卖。”电话那边，姜竹西从张敏儿的电话中，明显听出她的不悦，甚至感觉到她已经皱起了眉头。
姜竹西轻吐了口气，温声说道：“董事长，是在公司楼下的餐厅订的，我和黎路平时也去吃的。”
“……随你。”张敏儿的声音梗了一下，丢一下句‘随你’后便挂了电话。
姜竹西被突然断掉的电话弄得紧张了一下，但并不打算妥协。她认为相互生活的渗透，就是从这些不起眼、甚至不值得起争执的小事开始的。
她拒绝。
“Janie，给你明天安排两个面试，时间OK？”刚放下电话，人力部的Erin走过来递给姜竹西两份资料。
如果你是姜竹西，你接受婆婆这样的好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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