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的Janie没有以前那么犀利了。”过来送乔先生入职资料的Erin，看着姜竹西离开的背影，对杜曼玲说道。
“我更喜欢她以前的样子。”杜曼玲接过资料，边看边说道：“我倒担心她变得没有锐气。”
“锐气或者圆滑，谁也不比谁高级。”Erin笑笑说道。
“变得世故而圆滑，和那些投机的民营企业人有什么区别？”杜曼玲淡淡说道。
“也是。”Erin若有所思地看了杜曼玲一眼，笑着问道：“是不是担心中国Office的员工都变得太听话了？”
“这个乔凌也是个没脾气的。”杜曼玲在乔先生的入职资料上签了字后递回给Erin，叹息着说道：“你现在招人，也是经验大于气质了。”
“咱们只是一个大区办公室，没有全套的培训职能，招些个性强的人来，不利于企业文化的认同。”Erin解释说道。
“所以你们这些个元老、Janie这样总部外派的员工，必须保持住自己的特点，否则新员工全不知道S&P原本是什么样子。”杜曼玲看着Erin说道。
在看着Erin点头后，又说道：“Janin做流程本土化改造，到人力板块的时候，你也要好好把关，民营企业的那些K歌喝酒团建、周末团队活动什么的，都不可以。”
“好的。”Erin点头，见杜曼玲开始打电话，便拿着资料转身离开。
在顺手关门时，余光看了一眼杜曼玲，倒是觉得她多年如一日，气势气质、处事风格，都没怎么变过。
只是她对姜竹西的态度，却总是在反复，让人看不清真正的态度。
顾青今天穿着一条阔腿羊毛西裤，脚下是丝袜加高跟鞋。上身是豆沙绿的半高领丝质衬衣，外被一件白色小香风格的短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件大鹅的羽绒服。
看起来比那晚在餐厅遇见时，职业感要好许多。
“候选人顾青小姐。”
“中国Office流程管理部经理Janie。”
“顾小姐，你的面试时间是四十分钟。”
“Janie，中途有任何事情请给我打电话。”
Erin将顾青带到布置好的面试间，给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后便离开了。
“Janie……或者姜经理。”顾青看着在介绍时站起来的姜竹西，犹豫着要怎么称呼，目光却早已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清楚。
她上一家公司也是上海一家做贸易的外企，完全不工作也只是这两年的事情，自认为职业状态保持得还不错。
但上次在酒店看到穿得不太正式的姜竹西，便觉得她身上气势迫人，于是今天找人参考，选了这套突显职业感、却又不那么刻板的套装，没想到站在小几岁的姜竹西面前，仍显得过于刻意了，反倒让她看起来气势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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