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得还顺利。”黎路说道。
“那是太高兴了？”姜竹西再问。
“不知道怎么和你说。”黎路低下头，有点儿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你先躺会儿，回家再说。”姜竹西侧眸看了他一眼，笑笑说道。
“也许我会决定不告诉你。”黎路低低地说了一句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将椅背重新放了下去。
“如果你觉得我没必要知道，那就不告诉我。”姜竹西微微皱眉，又侧头看了他一眼。
她觉得奇怪，他这样子，明显不像是谈得顺利后的开心。
既然谈得顺利，还有什么事不开心？还犹豫要不要和自己说？难道是......
姜竹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又不敢往实了想，在她的心里，黎英棋是个多么儒雅有风度的长辈，即便可能在经济上、在管理上犯些错，但在为人上头……
她有些不敢想像。
当姜竹西扶着黎路上下电梯时，邻居乔太太正开门将垃圾放到门口。她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吃力的姜竹西，只是冷漠地眯了下眼睛后，迅速将门关上。
而且关得很用力，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脾气似的。
“乔太太？”黎路将头从姜竹西的肩膀上抬起来。
“你怎么知道不是乔先生。”姜竹西轻笑着问道。
“男人比较会隐藏情绪，伪装有修养。”黎路一脸厌恶地说道。
“……有道理。”姜竹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后，扶着他沉默地往家里走去。
“先去洗澡，身上酒味儿太重了。”将黎路扶到沙发上后，姜竹西长长地吐了口气。
“我要不要告诉你呢？”黎路伸手将/姜竹西重新拉进怀里，然后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
“这个问题等你清醒了再做决定。”姜竹西轻轻拍拍他的背，温声说道。
“清醒的时候肯定不和你说。”黎路叹息着说道。
“那就不说。你忍不住的时候可以对着语音说，然后再决定发不发给我。”姜竹西轻声说道：“给自己多几次后悔的机会，说了就不会后悔。”
“所以你觉得我会说？”黎路将头抬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没有觉得。”姜竹西摇头：“只是让你有自我消化的机会。消化不了再告诉我。”
“……听这话，像个会讲道理的大人。”黎路张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松开拥着她的手，整个人硬生生地往后倒去，以自由落体的姿式直接跌落在沙发里。
姜竹西轻叹了口气，弯下腰近距离地看着他温声说道：“不洗澡也行，去床上睡吧。”
“我想骂人、我想揍人......嗯，今天在酒吧里揍过人了。”黎路仰面躺在沙发里，与姜竹西四目相对着，嘶哑着声音说道：“我在酒吧碰到顾青了，有人欺负她，我揍了那个人。”
“我总是希望，我爸能这样保护我妈，在她需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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