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谢谢Janie。”苏珊轻吐了口气，在起身准备离开时，又多问了一句：“新来的同事，会负责哪个板块？”
“Tina的工作会做个拆分，新人还需要有个时间来评估对职位的胜任力。”姜竹西的回答也很清晰，却也留有余地。
“知道了，我先去准备西区的工作。”苏珊的眸光微微闪了一下，转身回去自己的工位。
姜竹西拿起那份产品开发部流程运行跟进报告，轻扯了下嘴角，扯了张便利贴粘在上面，然后在便利贴上写下一行字：对流程运行的诊断有大局观，但无法与部门负责人进行有效沟通。
时间又往前推进了两天，张敏儿与黎路去了市商务处办公室，主动向负责人高局提出了不下二十条问题。
这二十条问题，被黎路分成了三类。
一类是他们代表参与企业方提出来的，这类问题解决了，会议当时，企业方再提不出其它反对的意见。
一类是运行中可能会遇到的资源问题，比如说连续施工的用电、建筑材料的供应等等，这些只是象征性提出来，表示他们罗列的这些问题，就只是因为他们考虑得周全，而将借商务处的意见，去解决参与企业反对的目的隐藏了起来。
最后一类更是一些招标、建筑设计之类的操作性问题。实际上在第一类问题聊得差不多后，第二类问题只提了一下，第三类问题便连提都没有提。
“经此一谈，会议上签下讨论稿也属正常了。”在回程的路上，黎路一脸疲倦地说道。
“你的问题做得很细，确实馕括了市里会重视的、那些老板也一定会提出来的那些问题。”张敏儿对樊霄说的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原本只是缓兵之计。
经此一谈，她认为百分之七十都说少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了。
对此她也是不得不认可黎路这种站在事情的结果去反推执行方案漏洞的思维方式，找问题，真是一找一个准；解决问题，也是处处都在关键位。
“黎路，我和樊助说了要做股权分解和品牌分家的想法，一个是化解市里对企业过大的担心、一个是让你和竹西用你们的新思路新方法去做两个品牌试试。”张敏儿对黎路说道：“像西区试点这种，改变的只是渠道、推广和基础数字化能力，最根本的产品无法改变，结果最好也只能是提升、而不能是颠覆。”
“不颠覆，就跑不赢……”
“谁的电话，怎么一直响。”
张敏儿的话没说完，听到黎路的电话按了又响、响了又按的，便皱眉问道。
“爸的。”黎路又看了一眼后，便接了起来：“爸，刚才在商务处不方便。”
“奶奶？”
“现在火车站？”
黎路转眸看向张敏儿，她的脸色已经迅速地沉了下去。
姜竹西给苏珊的评语，埋下的是什么伏笔，大家能猜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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