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复杂了吧。工作之余的玩笑，外加一点点警示而已。”姜竹西愣了一下，瞬即又笑了，一脸轻松地说道：“说是这次流程本土化再造的思路，可能会影响公司在南亚几个国家的组织策略，让我要谨慎些。”
“他们应该将南亚当作中国西南区一样的实验区去做，而不是一开始就将中国Office模式做为模板复制过去。”杜曼玲说道：“南亚文化和我们的差别可太大了，可笑他们觉得亚州都是一样的。”
“你都知道，你却隔岸观火。”姜竹西笑着说道。
“难不成我毛遂自荐去？我又没有离开中国的想法，再说，我更不想一直做拓荒人。”杜曼玲看着姜竹西说道：“Janie，这次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和总部关系再好、你在总部再有发展，只要你决定留在中国，你就该有所取舍。”
“其实……”姜竹西犹豫了一下，笑笑说道：“我们打工的，哪里有多少选择的空间。不过是知道自己的老板想要什么，努力去做就好。”
“倒也不至于。”杜曼玲的眸光微转，温声说道：“老板要的、和我们能做的，这中间的空间大了去了。你在总部这么多年，从实习生到部门经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唯要注意的是贪心，在留在中国、和在公司大系统里有更好的发展之间，只能选择一样。”
“当然是留在中国，否则也不会和黎路结婚，他又不是那种可以跟着我满世界跑的人。”姜竹西低头想了想，点头说道：“这次回去，确实看到新的机会了。所以Amanda，我其实想问你，你既不结婚、也没恋爱，干麻要一直把自己困在这里？”
“说了你可能不信，越是没有牵挂的人，越容易被熟悉的环境所牵绊。”杜曼玲感叹着说道：
“在开拓中国市场的时候，中国的每一个城市我都用脚一步一步地走过，就算被我放弃的城市，我也愿意看到有其它品牌在那里发展起来。我放弃，不是说它不好，只是S&P不适合它。但还有敏行、有唯尔、有FC，我希望每一个城市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品牌，不管是国际的、还是国内的，它们就像城市的基因一样，能够刻入城市的肌理，不可分割。”
“就像提起故宫就想到北京、提起阿里就想到杭州、提起戴A芬就想到盐城？”姜竹西问道。
“是的。化妆品，也要有自己的归属。”杜曼玲点头。
“懂了。”姜竹西缓缓点头。
“希望你是真的懂了。”杜曼玲轻扯了下嘴角，看着她说道：“新员工，如果没有适合的人，上次面试的第二人选可以将就先用一下，占坑很重要。”
“是，正准备去Erin那边，和她商量一下。”姜竹西点头，边起身边问道：“我做西区本土化流程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产品研发部，所以苏珊这边还是会在流程内提醒吴凡自己做选品报告，到时候你这边还是要支持一下在总部下单的效率。”
“你也不看好Susie的开发？”杜曼玲笑着问道。
“怕时间来不及。”姜竹西咧开嘴笑笑，这回答算是圆滑。
姜竹西离开杜曼玲的办公室后，便直接去了Erin的办公室，与她商量接Tina职位的招聘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