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过去吧。”姜竹西轻扯了下嘴角，又往回走了几步。
她确实不想听Tina无时无刻都想秀在总部的存在感，但也不喜欢黎路参与自己的工作。工作毕竟是工作，她还是选择让黎路避开。
“我在杜总办公室等你。”黎路拿她没办法，只得将手中的公文包交回到她手里后，转身往杜曼玲的办公室走去。
“黎总很难得，做了执行总裁还这么温柔。”Tina拿着个文件夹，一脸笑容地走过来：“去会议室吧，有些信息不适合让其它同事知道。”
姜竹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其它同事一眼后，点头说道：“因为销售总和总部都不放假，大家假期每天还是上邮箱看一下，有紧急工作还是要处理一下。”
“知道了，Janie。”
“Janie，新年快乐呀，明年见。”
同事们一一与姜竹西打着招呼，姜竹西也一直等到他们都离开，这才与Tina去旁边的会议室－－这间办公室，还是她姜竹西的主场。任Tina再怎么做、怎么秀，也总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得志模样。
“什么事？”姜竹西拉了椅子坐下来。
“西区从小年到现在的销售爆了。”Tina将文件夹递给她。
“好事啊，说明区域经理负责制是有效的。”姜竹西只是扫了一眼文件中的数据，并没有细看。
Tina一看便知道这些数据她随时都有关注，说不定比她手里的还完整，当即轻瞥了她一眼，一脸沉静地说道：“Duk的意思是，西区的订单做得太保守了，联合产品总部和销售总一起给Susie写了邮件，要求重新再调整订单。”
“销售总部？”姜竹西看着Tina。
“让销售总部确保中国西区的订单。”Tina解释说道。
“Duk太急了。”姜竹西轻声说道：“一个城市在化妆品上的消费总量是确定的，其它品牌没有大幅下滑的情况下，我们的增长只是其它时间段的前移、以及一些小品牌的份额。这对长时段的业绩增长来说，毫无意义。”
“他没有你懂吗？”Tina冷笑着说道。
“所以，总裁们也没有他懂吗？”姜竹西反问。
“……你的意思是Duk的计划会失败？”Tina再问。
“我没这么说。”姜竹西淡淡说道：“Tina，我问你。如果Duk的计划成功，我们在中国Office会是怎么境遇？”
“与现在一样，一个与销售部、产品部、或者更多独立出来的部门平行。”Tina说道。
“如果Duk的计划失败呢？”姜竹西再问。
“……如果没有Duk的计划，我就没有重回S&P的机会。”Tina沉声说道。
“你现在已经回来了。”姜竹西沉声说道：“如果Duk成功，所有职能部门全部放回到大区一级，Duk做为分管外设机构的VP，他的直接下属会是大区首席而不是流程管理部，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如果Duk失败，总部与大区的组织维持不变，而你已经在这里、他依然会是你在S&P的贵人。”
Tina直直地看着姜竹西，细细地咀嚼着她的话，内心却如有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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