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雀是这样说的?”太极殿中,李世民震惊地看着陈桥。
陈桥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李世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便跌坐在了矮榻上。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李承乾和李泰的争斗竟会有这样的原因。
“青雀他……”李世民一时不知该如何评说自己的这个儿子,只觉得胸口燃起一团怒火。
“如今魏王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陛下莫要再动怒了。”陈桥适时说道。
听到陈桥这样说,又想起方才说起李泰如今的模样,良久之后,李世民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那太子?”陈桥又问了一句。
“无论他二人的争斗因何而起,太子私制皇袍却是事实。”李世民皱着眉头说道。
陈桥却摇摇头,“陛下,非是我想要对魏王落井下石,实是此番太子私制皇袍一事实在太过凑巧了些。”
“你的意思是……”李世民说着看向陈桥,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那皇袍也是青雀为了陷害承乾而制的?”
“这也只是我的猜想,不若陛下再将太子提来,审上一审?”陈桥道。
李世民却不免有些犹豫,先前他已经下定决心再废掉李承乾之后,便要立李治为太子,甚至是圣旨都已经拟好,如今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说李世民有些为难了。
“陛下,废太子的理由有许多,可一旦沾上谋逆二字,那太子即便能留下性命,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陈桥劝道:“若皇袍当真并非太子私制,那之后即便废了太子,也可以给他一片封地好让他能够安稳度日。”
听到陈桥这么说,李世民又不由想起自己刚刚立李承乾为太子的时候,他自是对自己的这个长子寄予厚望,即便如今要废太子,也没想过想让自己这个因为身份与其余儿子不同,自小也没有得到自己多少关爱的儿子下半生过得寥落,尤其是在得知他的种种行径多是因为李泰的逼迫之后。
又过去半晌,李世民终于点点头,随后便抬高些声音,让守在殿外的禁军去牢中提人了。
“那我这便再去审问一番那个告发太子私制皇袍的仆从。”陈桥起身说道。
李世民复又点头,“好,你且去吧,记得快去快回。”
“好。”
陈桥应下,转身出了太极殿。
离开宫城之后,陈桥便去了大理寺,如今那仆从正关押在大理寺牢中。
“将人提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说清楚来龙去脉之后,陈桥对大理寺卿说道。
“是。”
没叫陈桥等多长时间,大理寺的衙差便将那仆从带到了陈桥面前。
本就想让让大理寺中的衙差将此事传出去,陈桥便特意留下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