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冯清源刚想将门关上,可他哪里会是沈勇达和辛志诚的对手,刚说了一句话,便被沈勇达一把推开走进了房中。
“你沈爷爷和辛爷爷!”沈勇达大喇喇在房中坐下,从桌上拿起一个崭新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
“老沈你这话说得不厚道,”辛志诚笑眯眯的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我要是有这样没脑子的孙子,一早就找根绳子将自己吊死了。”
冯清源惊疑不定看着面前两人,虽然他一向在外便是眼高于顶之人,尤其看不上那些乡野村夫模样的人,可眼下看着沈勇达和辛志诚,他却只觉得腿肚子一阵阵打颤,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你们究竟是、是什么人!”
为了防止自己跌倒,冯清源一手死死扶住桌子一角,色厉内荏地看着沈勇达和辛志诚。
沈勇达笑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老子见过找死的,却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一回又一回上赶着找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冯清源脸色发白地问道。
“你既然知道骆宾王去了将军府做夫子,为何还敢让人去寻他的晦气?”辛志诚也坐了下来,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冯清源。
听到骆宾王的名字,冯清源反倒冷静了一些。正赶上沈勇达和辛志诚好心收敛了一身的杀气,他便上上下下打量起两人,“是骆宾王让你们来的?你们且说说,他给了你们多少银钱,不管他出多少,我都愿意出双倍!”
沈勇达几乎要佩服这个冯清源了,在黑龙军见惯了那些脑子活泛之人,沈勇达一向以为自己便算是个脑子不太够用的了,谁承想,这世上竟还有比他更加没脑子的人,一时倒是对这冯清源有了些兴趣。
“你瞧着我们两兄弟是什么人?”沈勇达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问了一句。
冯清源眼见两人神色缓和下来,心中以为他们是被自己的说法打动了,便也放下些心来,“瞧二位行事做派,自然也非我先前所见那些小混混能比,想来在这长安城中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
辛志诚点点头,也给自己到了杯茶,“那你再猜猜,我二人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冯清源转了转眼珠,随后便笑着说道:“若我所料不错,定是那骆宾王指使二位前来找我麻烦的是也不是?”
辛志诚先是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继而又老神在在地说道:“你此言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哦?”冯清源目光带了些疑惑地看向辛志诚,“对了哪一半又错了哪一半?”
辛志诚看一眼沈勇达,沈勇达了然地点点头。
就在冯清源以为辛志诚要与自己说的时候,却见一旁的沈勇达忽然暴起,将他胳膊往后一扭,便将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
因着沈勇达按着他的后脑勺,冯清源的脸死死贴在桌面上,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起来。
“我们来找你麻烦是对的,可叫我们来的人却不是骆宾王。”辛志诚施施然说道,顺道放下刚才自己眼疾手快在沈勇达动手之前便抢出来的两个茶杯。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冯清源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沈勇达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方才倒跟你说了,这普天之下敢动将军府的人,无异于便是自己找死,你这还猜不到我们两个是什么人吗?”
冯清源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肩膀上的疼痛便让他回过神来,“你、你们是黑龙军的人?”冯清源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是、是陈、陈将军让你们来的?”
“不然以为这天地下还有谁指使得了黑龙军?”沈勇达拧着他的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