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镇国公夫妻来终于开始怒骂莱阳伯和义南候,另一头,陈桥也已经带着瀚哥儿和黑龙军将士抵达了他们今天的第二个目的地。
不过也才一两个时辰的功夫,陈桥领着黑龙军在长安城街道上招摇过市的消息,就传进了宫里。
不过好在陈桥子啊出门前便让李丽质带着余下的孩子们进了宫,所以李治再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只是问了李丽质一声,便也没有再多做什么了。
“义南候可在?”
命人敲开义南侯府的大门,陈桥开口问了一句。
义南侯府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登时便吓得两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在的、在的,陈将军快请进。”
听到外面的动静,义南侯府的管家急急跑出来,恭恭敬敬地将陈桥和瀚哥儿请了进去。
至于那些黑龙军将士,陈桥也只是让他们依旧守在外面而已。
义南候这爵位也是从父亲哪儿承继而来,相较于老义南候的勇猛干练,如今这位义南候可谓是如今长安城这些勋贵之中,最胆小懦弱的一个,所以在听到管家来报,说陈桥亲自上门之后,简直胆都要被吓破了。
昨天把儿子从酒楼抬回来之后,义南候便已经吩咐家中下人出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谁知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就直接让义南候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撒手人寰。
跟徐小姐一样,义南候昨天晚上也是彻夜难眠,满脑子都是陈桥会如何与他算账的念头,甚至已经想到自己一家老小会被推到屋门斩首示众了。
所以今天在听到管家来报,说陈桥已经身在正厅的时候,义南候一个没有站稳,便直接脸面朝下摔倒了地上。
管家见状,一边惊呼,一边连忙上前将自家看起来不打中用的老爷扶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这老子胆小成这个样子,那儿子却胆敢在城中人多口杂的地方说将军府大小姐的不是。
有生以来第一次,管家开始怀疑他们这位少爷究竟是不是他家侯爷的亲生儿子了。
不过,因着义南侯夫人过世的早,这件事儿也早已经无从考证了。
“陈、陈将军带了多少人来?”
义南候一瘸一拐地往正厅赶去,路上还不忘问管家一些问题。
管家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道:“估摸着有百十来个人吧,不过那些黑龙军将士都没有进来,只是守在门口了。”
听到前面的话,义南候不由哭丧了一张脸,不过等到管家的话全部说完之后,义南候的脸色也总算好看了一些。
“那、那陈将军的脸、脸色如何?”
一想到陈桥在战场上杀人不眨呀,义南候就又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面,整个人都从里冷到了外。
虽然现在也正值寒冬腊月,天气也确实很冷。
“脸色如常,倒是看不出来生气不生气。”管家又道。
闻言,义南候也知道从管家这里是再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忍着脸上刚刚的擦伤,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往正厅赶去了。
“陈将军!见、见过陈啊——”
刚一走进正厅,义南候就又被门槛绊了一下,再次轰轰烈烈扑倒在了陈桥和瀚哥儿的面前。
见状,陈桥心中不由叹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