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北奇道:“怒骂莫宁郎?怎么可能,她向来冷静自持,你是不是听错了?”
阿酒回道:“确实是骂了,骂得狗血喷头,还嚷嚷着要三王爷滚,话都不让人说完,那声音吼得震天响,怕是连枝头的雀儿都快被震下来了。”
“这倒是稀奇,也不知莫宁郎犯了何错,竟让她失控至此。”千北眼里含笑,仅一瞬,便又恢复了冷然,“莫湮寒的尸首至今未寻得,未免夜长梦多,你赶紧加派人手,无论如何,他都必死无疑。”
“是!”
就在千北加大人手寻莫湮寒时,南耀皇帝也得了消息,他也觉着老三需要好好敲打一番,只不定被个女人骂总归是不太好的,又嫌古千凝一点不知轻重,要骂也得私下里,那么堂而皇之的,让他家老三如何做人?
“也就湮寒是个好脾气的,若是换了旁人,谁受得了她。”他念叨了一句,忽而又响起弘儿到现在也未曾出现,“太子在哪?”
“回皇上,太子用过饭后便回了屋,连古家三少爷去寻他,他都没给开门,也不知是不是为明日的比试发愁。”
往年争霸赛的第二日皆是比的棋,弘儿到底年幼,会有担忧也是情理之中。
若非文诚学院将参赛者的名单上报,他还不知他的弘儿竟有如此精湛的棋艺,听说他是文诚学子中棋艺最厉害的。
他的弘儿,竟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这般多。
“走,去看看太子。”南耀皇帝起身,离开了寝居,朝太子的住处走去。
太子的住处本该在南耀皇帝的隔壁,他也早早吩咐过该如何安排。
可弘儿却说比赛的人就该住在为参赛者专门提供的寝室,绝不能搞特殊,这样便显得不公平。
弘儿再三坚持,他便也不好再说。只是心里头不免委屈,到底是儿大不中留。
古千凝发泄过后,便也反应过来太子还不曾来找过她,只怕是心中紧张,不知该如何面对。
莫弘就是如此,紧张难过总是独自承受着,这都是住在深宫得来的陋习。
旁人大多靠不住,唯有靠自己,而靠自己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轻易落泪,要学会忍。
屁大的年纪,竟还真就忍上了。
那时套路自己,怎就不忍了?这会儿不需要他忍,倒成了忍者神龟。
古千凝过来时,皇上正跟太子大眼瞪小眼呢,俩个人都是气鼓鼓的一张脸,说不是父子,瞎了的都不信。
南耀皇帝:“不就是一场比试吗,有什么可紧张的?你瞧瞧你都快魔怔了,哪有半点太子的样。”
“他哪里没有太子的样,若非顾及你的颜面,他又何须紧张,说白了也是不想让你这南耀皇帝在各国王储面前丢人,怕损了你的颜面。”古千凝出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