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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赛马(1 / 2)

孙宅内,刘备与公孙瓒等人,混在人群中,随后在一位从人带领下,来到位于院子中央,一般来说,像他们这样的没有经过邀请的人,但也要参与者,基本都在下席,下席比较混乱,但好歹士子云集,刘备等人并没有报上名字,以及师承何人,不然向他们这样的,早被人迎到上席了。

就在刘备坐定之后,旁边一人用手拍下刘备肩膀,刘备转过身来,道:“这位仁兄,有何事。那人道:“你不是元毅公的公子刘玄德?刘备闻言:“不才正是,不过你不要声传,我年纪尚少,过来观看一二。

那人道:“原来如此,汝等年纪不过十一二,今天孙氏招的也是年已弱冠之人,席间最小也有十七八。哈哈,你不在卢师处学习,居然跑来凑热闹。

刘备闻言,摸着自己的头道:“热闹之事,就是好奇而已。那人只是笑道:“我等亦是如此。接下来一起来看看吧,听闻县君公子也来了,那纨绔子弟,自比有才之士,我想他连刘君你也不如也。

刘备道:“县君年过半百,与家祖年纪相仿,困于此间不复升迁,久而久之自然会有所懈怠,对家人子有些松懈,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刘备等人说着话的时候,门口走进一人,此人身着深服长袖,发髻为竹板固定,肤色较为白皙,但有很深的脂粉气息,行走时十分虚浮夸张。刘备叹一句,这位县君长子,的确如此,算是个纨绔子弟。

此人在刘备面前走过,随后前往大厅就坐,其间有不少学子与其闲谈,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孙氏家主在不少人簇拥下来到大厅,孙家主就坐后,便道:“今日余延请各位士子来舍下,不仅为了品鉴人物,还有就是想从诸位中挑选杰出之人,与小女结成连理,诸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下首之人议论纷纷,这时就有人站出道:“将我等才华,以取悦令爱,说是品鉴之会,不如直接改招亲好了。这类之事,余不屑与之。说罢便要拂袖离去。

上首的孙家主急道:“且慢,孙氏举办此会,虽有招亲之意,但还是以品鉴为主。那人冷哼一声,便道:“商贾之所,本身就是末流,也配高攀名族,说罢,便拂袖离去。

那句末流之说,让孙家主颜面大失,而在场的士子脸上也都没有明显反应,这是常态。

商贾虽没有被人明显贬低,但民间包括朝廷上下,士人子弟,或多或少都对于从事商贾之人,很是蔑视,士子群体平日里说的最多就是劝课农桑,有了家底,自然就是大肆置地,加之光武中兴后,豪强地主们比之前汉,兼并事更是愈演愈烈。

前汉有鲍宣者,言民有七亡而无一得,其中之一便是豪强大姓兼并田地,当然这也是时代现实,前汉之末,土地兼并愈演愈烈,至于当今比比皆是。

就拿刘备宗族来说,乃幽州大姓,田亩百余顷,依附其下者多有千户,其中获得田亩方式,无外乎是徭役过重,前汉者,税率三十而一,而今依旧,但至于地方,则是二十税五,十五而税一。徭役之中除了税收剧烈外,征乡人以从军,此前是两男取其一,再后就变成了家有男丁,都要服徭役。

而商贾本身,都是大姓或者官宦世家,为了赚钱一种方法,当然其中也有人因为世代从商,无法进入仕途,所以对于获得认可,才是最重要的。这一次所谓品鉴会也是如此。

孙氏,乃安平大姓,而安平又位于幽州中南部,原本属于巨鹿郡的安平,前汉时被划分到涿郡,县治在邱地,来往涿县要十数日,而孙氏经营马匹、丝帛之物,来往中原与边塞之地,所以将涿县设为本部所在,也是常事。再者孙氏在涿县开品评会,本身就有拉拢乡里,增进关系,扩张人脉往来。

但幽燕之地,历来都出慷慨之士,学风浅薄,但也不妨碍儒学传播,只是此间儒者甚少,学问浅薄也敢自称儒生,不过是欺乡里学问少,不识数而已。今来往者看热闹居多,真正有学问者少,刚刚那人便是一较为合格的儒者,余者皆是想攀孙氏门槛,渴望借助孙氏财力,更上一层楼。

不过刘备还是佩服孙家主的胸怀,被人说了一通之后,转头就是嬉皮笑脸,品论会倒不漫长,只是刘备对这种士子之间吹嘘,一点也不感冒。

就在转移视角时,刘备看见一略熟之人,年纪与其相反,相貌也不太出众,服饰样式较旧,发式类似马尾一类,就在大门不远一处斜角,眼神很清晰,但其中透露出来的是羡慕。看起来是孙氏庶女,或是仆从。

但刘备很快明了,这是他早年迎娶的孙氏,母为府上妓妾,她是一次意外产物,孙家主从来不曾管过,也不知道,她的出嫁也只是她有一位好阿母,以及阿婆,阿婆姓孙,孙家主去世的大人曾经的妾室之一,不曾陪葬,只因地位低下,这倒是好事。

此女乃一善辈,今五十有余,孙氏便是由孙阿婆抚养,其母得到一次宠幸之后,由于有了子嗣,从歌姬升为妾室,但地位与歌姬基本相同,连平妻都不算,只是妓妾。其母自此心死,便一心一意照顾孙氏,再不妄想,也算个称职的长辈

看见曾经的发妻,刘备心中满是歉意,但如果救其出府,世上之事非刘备所能知晓,只是留在孙宅,还要饱受孙氏欺辱,该如何办理,这让刘备苦思冥想,这时,简雍突然看到刘备一直盯着中堂外,神色倒是有些迷惘,于是小声喊道:“大耳....

刘备正在冥思之际,突然惊醒,随即转头对简雍道:“胖子,何事?简雍笑道:“我看你心神不定,一直在看中堂外女子,可是心生想法!

“并非,只是有些问题,在苦思之,故而看向外面,希望思绪有所回转,只是胖子,是否也看上了此女。刘备答道。”

简雍摇头:“不曾。刘备见简雍摇头,笑道:“那女子与你我年岁相仿,还是十余岁的少女,岂会有什么想法,还有此女衣着简朴,定是仆从或庶女者,我只是有所好奇,为何此女一直看向堂上,莫非有所想法。

就在简雍与刘备谈论之际,刘德然突然道:“你们看堂上,好美的女子,就好像《诗经桃夭》所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闻言,刘备与简雍纷纷转头看向堂上,只见那女子身着青裳衣裙,发丝婉转,形似垂马,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横竖其间,如果说此为世间最美的女子,刘备也是相当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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