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微微愣神片刻后,立刻醒转,此女如何风姿绰约,在他眼中不过些许迷惘,看过之后,就可以了。但周围之人都是一脸艳羡。
过了半炷香后,众人纷纷醒转,而刚才与刘备谈论者,却看到刘备脸色如旧,十分平淡,心中却暗暗称奇,我等为之迷醉事,此人却心无旁骛,可见其心性坚毅,非常人矣。此人当深交。
于是便道:“刚才与刘君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某却未告知姓名,真是失策,某姓吴,名臣,字子卿,安城人。
刘备一听,顿时黯然神伤,兄,余与汝三十余年未见,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面是终面,闻兄为步骘所杀,备无奈,只好以交州换南郡,进驻益州,以图霸业,害兄丧命。今生定然不会如此了,只是想要君与备相随。
想到此,刘备便对吴臣道:“子卿兄,你我神交已久,闻子卿兄武力轻悍,好清谈,备心生往之。吴臣道:“能得刘君如此,臣无憾矣。
于是吴臣向刘备郑重下拜,而周边之人不知为何,其人居然如此,但了解其人者,都在想,难道此人又遇知己之人,而周围之人转而看刘备之相貌,惊异之。此人为何长相如此怪异,难道此人就是楼桑里刘氏子,刘玄德。
旁人惊异,也没有惊到上席之人,堂上继续谈论之,偶尔又会涉及刘备祖父刘雄,但言语都是敬重之言,也难怪刘雄本身就闻名乡里,谈论刘雄都已经成为了家常旧论了。
至于午时,刘备与公孙瓒,还有简雍,刘绍,贾矩等人,见天色逐渐日中,只道是下午之课即将开课,他们匆忙离去。
待到达学舍,已经未时了,学舍内声音逐渐小了许多,想必卢师即将到来,五人加快脚步,但还是晚了,卢植见五人站在门口,正要进入,便道:“尔等是去何处了,如此晚到。
贾矩答道:“卢师,我等前往了孙宅,参与孙氏召开的品评会,因而迟了。卢植闻言道:“孙氏,一安平中等之族,经商颇盛,因而有些名声,但其族自轻自贱,居然从事商贾,还借助举办品评,邀请各方学子入府,扩大声名,此次名为品评,实则为其女招婿。你们居然跑去凑数,还因此晚来。我要惩罚汝等。你们之中谁先窜动的。从实招来。
刘备见老师惩罚,便道:“老师,都是弟子窜动师兄为之,弟子愿意全力承担罪责。见刘备如此,公孙瓒道:“玄德,不要一人担责,要担责也是公孙伯圭一人为之,岂可连累汝等。
随后简雍、刘绍、贾矩也纷纷道:“老师,都是弟子过错,勿怪两位学兄。
卢植看向刘备他们眼神之中,充满了光彩,然后又看向刘备,暗道,小小年纪,却一力承担,孺子可教也。但还是要惩罚一下。
于是道:“好了,你们别在抢着承担罪责了,全给我到学舍外面壁思过。不到三炷香,谁也不准私自离开。知道了吗?
刘备等人,施礼道:“诺,多谢老师责罚。随后,刘备他们来到学舍外,面壁。
学舍内,郎朗的读书声不绝入耳,外面,公孙瓒指着刘备,小声道:“是公孙伯圭为之,玄德为何如此?刘备道:“兄,不必如此,备抢习惯了,下次一定让伯圭先来。
闻听此言,公孙瓒彻底无语,然后道:“你就装吧.....
而简雍等人,看向刘备的眼中多出不少东西,他们知道刘备是一个仗义诚信,且习惯先考虑他人之人,只是这种仗义,让他们无以报答。
就在几人不言不语之中,卢植走了过来,哼了一声道:“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小声议论,是想罚到放课吗?
几人立刻回道:“弟子知错了,还望老师责罚。卢植道:“好了,都回去吧,玄德留下,老师有话说。卢植说完,除刘备之外,公孙瓒等人立刻前往堂内。
而刘备则是看向卢植,小心翼翼。卢植见其他人都走了,于是道:“玄德,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不想他们一起受罚,想独自承担,是否。
“弟子以为学兄只是谈孙氏之事,虽问备去与不去,但备并没有拒绝,所以也不怪学兄,至于宪和等,是刘备所策动的,自然与他人无关。
卢植道:“玄德,好一个为他人着想之人,只是让为师十分欣慰的是,汝等师兄弟之间互相谦让,又互相视对对方为友,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刘备回道:“备与宪和等,少时便是好友,而与学兄,乃是一见如故。故备认为,并非是坏事。卢植随即大笑,道:“玄德,遇见汝,真是一桩幸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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