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园内)
“载洸真的将兵权交上来了?”慈禧边在湖边散着步,边听着后面臣子的阐述,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跟难以置信。
奕劻:‘千真万确,他只身进了北京城,印绶也已经交给皇上了,新军也很安分,听从朝廷的指令分散驻守了,没有什么动静。’
慈禧表情上虽然还表现出些许疑惑,但是嘴上却说:“我就说嘛,载洸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孩子一心全扑在保家卫国上,哪有你们想得那么阴暗,整天大惊小怪的,还大费周章地给军队下密令部署防卫,全白忙活了,搞得底下的人疑神疑鬼、人心惶惶。”
奕劻:“皇太后训斥得是,是我们几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等会去之后一定好好反思。”
慈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功夫还是得做到位。军队方面你们时刻关注着,千万别让人做了手脚,要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里。”
荣禄:“老佛爷,臣听说,醇王爷此刻回来,皇上还热情地款待了他,邀他一同进膳,两人关系十分融洽,有说有笑的,臣怕……”
慈禧:“君臣关系融洽,这不是好事吗?有什么好怕的。”
荣禄:“臣就怕风一吹,树就倒向另一边了,对我们不利。”
慈禧冷笑了一声说:“不愧是荣中堂啊,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拿出来做文章,你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荣禄憨憨地笑了下说:“老佛爷不是说了吗,防人之心不可无,及时为主子消除隐患,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职责。”
慈禧:‘行了,我也不数落你了,毕竟你也是忠心,就先好好看着吧。他们君臣手里头都没有兵权,也压不到本宫头上来,没必要慌慌张张的。’
荣禄:“即便是醇王爷将兵权都交出来了,可是下面那些将士还是对他一人唯命是从,醇王爷失去的只不过一个虚职罢了,但是实权还掌握在自个手中。要是咱们不能将他的军队彻底吸收进来的话,这跟不交兵权又有什么区别呢?”
慈禧坐到了亭子上,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这兵权要怎么个吸收法,这可是个麻烦事,得好好议,别弄出什么乱子来。”
荣禄:“臣有一计,不如将新军编制全部打乱,混杂于禁卫军或者九城兵马之中,然后再派我们的心腹将领去担任要职,将新军将士全部置于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这样一来,就能大大削弱新军的实力,也就不足为患了。”
奕劻:‘臣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一场战打下来,新军东拼西凑,越打越多,现在总人数已经扩充至六万人,个个装备精良,能征善战,不能再养虎为患,是时候该去掉这一颗眼中钉了。如果混编不行,那就干脆裁撤掉算了。’
慈禧犹豫了一会儿说:“孙大人,军国方略你是内行,你说说看。”
孙毓文:“回皇太后,臣认为,此举有三不可为。一来,将新军打乱融入禁卫军跟京城守军当中,反而给了他们渗透进来的机会,这隐患不仅不会消除,反而会有蔓延开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