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与日寇一战,新军立了大功劳,理应给有功之士犒赏晋升,要是不升反降,使其归属于禁卫军跟或步军衙门之下、或剥夺其军衔,那岂不让人说朝廷赏罚不分,寒了将士们的心。
其三,此举虽然能削弱新军的军事力量,可是别忘了,新军可是我大清的军队,精锐中的精锐,削弱他们也就是削弱我们自个,眼下与日寇还未完全停战,列强也在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引发冲突的可能,要是我们自断臂膀,将来战端再起,我们要何以御敌?”
慈禧点了点头说:“还是孙毓文想得周到。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孙毓文:“臣以为,醇王爷既已经交出新军的指挥权,不妨先找一人接替新军统帅的位置,稳住局面,再慢慢安排我们的心腹将领去担任要职,如此一来。既能保存其实力,也能直接管控他们,至于其他的,日后皆可以徐徐图之。”
慈禧:“那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孙毓文还没有开口,荣禄就抢先了说:‘臣愿往!’
慈禧:“得了吧,就你上次在新军那样的表现,你一来管准乱。再说了,那些将领论战功、论军事才能,哪个不比你强,你去了能震慑得住他们?孙毓文,你说说看。”
孙毓文:“臣以为,李鸿章可胜任,至少先稳一下局面,其他的日后再议不迟。”
慈禧沉思了一会儿说:‘李鸿章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既有带兵经验,又有军功资历能够震慑得住那些新军将领,甚为妥当。’
奕劻:‘皇太后……这不行啊。’
慈禧:“哪里不行啊?你倒是先给个理由,别张口就来。”
奕劻:“李鸿章本来就掌握淮军了,你再给他个新军,不是养了条更肥的老虎吗?何况他也未必忠心于皇太后,说不定另有所图。”
荣禄:‘这么重要的职权,还是应该交给对主子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人为妙。臣虽然没有显赫的军功,但是并不缺带兵的经验,谁要是敢不从,臣有一百种方法让其屈服。’
慈禧:“新军将士,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会怕你的逼迫跟酷刑?士可杀不可辱,载洸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到时候不反都被你逼反了。
你这些手段对付对付那些软骨头还可以,要是照搬到新军里头,那是会出大事的。你办事太强硬,不行,得换一个人去干这事才行。”
奕劻:“可是……这这么重要的职位,要是真给了李鸿章,我们也放心不下啊。”
慈禧思索了好一会儿后说:“你们先回去吧,本宫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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