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自顾自得在那里领悟这暗香洗剑录。在旁边的孙红衣是百无聊赖。
暗香山人还在旁边怡然自得得喝着自己的小酒。
孙红衣看着暗香山人那闲适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说前辈啊，为什么你们旁门左道的人，都这么厉害呢？都可以越境界杀敌？”
暗香山人笑了笑，然后说道：“这倒不是我们厉害，只能怪你们修炼这所谓正道的人，太弱了。”
“我说前辈，您在逗我玩呢吧？”孙红衣一脸不屑得说道。
“我逗你玩，有什么好处吗？”暗香山人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可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我们旁门灏仙你以为为什么会这么强？就是因为我们选择了一条威力巨大的路子。但是越是强大，就越是容易出岔子。至于说那些不容易出岔子的功法……”
“都是把那些行功猛烈的路子，都给避开了。所以你们所谓的正道，不容易走火入魔的，这威力，自然不能和我们这些另辟蹊径，追求威力的旁门左道比。”
孙红衣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相信得看着暗香山人。她一直都认为，自己修炼的道法，才是最完美的正道。
但是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以前自己的认知，是这么的狭隘。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就在这时，那暗香山人的脸色忽然泛起一阵蜡黄，然后老人开始剧烈得咳嗽起来。
到最后，居然吐出来一口黑色的脓血。
“啊？前辈，您怎么了？”孙红衣一脸紧张得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老毛病，喝点酒压一压就行了。”暗香山人笑了笑，然后喝了一口酒说道。
方程坐定在这腊梅林中，就好像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这一入定，又是三天的时间。
一片梅花飘落，似乎要落在方程的肩头，但是还没有落下，方程的身上好像窜出来一道剑气，那梅花直接被剑气撕裂成齑粉。
这梅林好像被方程的剑气激怒，无数的梅花旋转着，冲着方程这边涌来。不过最后都被搅成了花粉。
孙红衣显然看到了这奇异的一幕，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有变化了？”
暗香山人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还是太过低估他的天分了啊。这才六天的时间啊，这小子不仅大概领悟出剑招剑式，更是开始蓄养剑意了啊。太让我惊讶了。”
孙红衣顿时目瞪口呆。她也是剑修，太知道这剑意是什么意思了。自己学习这六冲剑，身负名师指导，也用了足足好几年的时间，才蓄养出六冲剑意。
可是方程呢？面对一堆的腊梅树，居然在六天的时间里，就蓄养出剑意了？这是什么变态的天赋啊？
再过一日，第七日，方程已经渐入佳境。
此时以方程为中心，周围剑气鼓荡，方圆百丈范围，没有一片雪花。
第八日，方程身上的剑意已经形成了一个风暴，直冲上空，周围里许范围内的雪花，都被卷入方程头顶的风暴眼中，搅成碎片，化作雾水，再瞬间飘洒蒸发。
不过，方程的眉头已经越拧越深了。
此时的方程，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过了不止多久，风暴消散，所有归于平静。方程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迷茫。
孙红衣在旁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他悟出来了？”
暗香山人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还差一点。”
方程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慢慢得走到了暗香山人面前：“前辈，在这百花中，这梅花也是最为奇异的。冬日绽放，这是一种桀骜不驯的意志。”
“这也是一种孤独的意志。或者说，这暗香洗剑录的本质，就是走到上一条孤独的路，一路披荆斩棘，即便是孤独终老，也无怨无悔？”
暗香山人笑了笑，然后说道：“孤傲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意志，可是，有人傲在了皮里，有人傲在了肉里，还有人傲在了骨子里。你呢？”
方程一听，若有所思，最后摇了摇头，重新坐了回去。
又是一日，方程似乎又从坐忘中醒来。
他还在推演着剑中真意。在隐隐约约之间，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这洗剑录的背后，藏着一条通往灏仙四等的道路。
尽管这只是一种可能，却给了方程许多的提示和参考。
慢慢的，方程的内心似乎多出来了一丝明悟。原本浑身上下锋芒毕露的剑意，变得温顺起来。
原本一近身，就被方程一身剑意搅得粉碎的梅花和雪花，居然又可以重新落在方程的肩头。
方程心有所感，轻轻一伸手，手指所向之处，那本已落英的腊梅花枝，居然又重新吐苞，开蕊，成花。
看到这一切的孙红衣顿时睁着眼睛，然后喃喃得问道：“这……这花……这花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