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喃喃说道：“傲分表里，非要让人看见了，才能叫傲意吗？看不见的和光同尘，难道就不是傲吗？”
旁边一直看着方程这边的暗香山人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
“这个小子，他的天赋，真的是天下少有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他呢？哎……”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遗憾。
第十日。
天气放晴，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满世界的银装素裹，把这个小小的山谷点缀的如同仙境。
不过孙红衣此时坐在茅屋的前边，一脸的无奈。
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东西了。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白痴，明明是过来找这个暗香山人要功法的，可是现在呢？自己居然傻呆呆得在这个山谷里，看着方程在那呆坐了十天的时间。
关键是，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她还不停得听着暗香山人对方程的评价，听着他对方程的赞叹。这家伙的天赋，简直让人感到绝望啊。
“咳咳……”
在后边的房间内，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孙红衣推开门，一脸关切得说道：“前辈，我听您最近这咳嗽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了，要不您还是听我的，吃点疗伤的药吧，还有啊，这酒您也别再喝了。”
暗香山人笑了笑，继续灌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好了，姑娘，你不用说了。虽然说你这资质不怎么样，不过你这心地还是不错的。”
“我这身上的毛病，自己最为清楚，不过是一个该埋入黄土中的人罢了，就别浪费东西了。嗯……”
“怎么了？”孙红衣奇怪的问道。
暗香山人眼睛眯了起来，然后说道：“有客来了。”
孙红衣转身向外看去，只见远处一道白光闪烁，冲着这边快速的飞近。
看那速度，很明显也是一个灏仙境界的高手。
片刻功夫，那白光就落在了这山谷内，接着，一个身长八尺，仪表不凡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人看起来相貌堂堂，用现在的话来说，小伙子长得有点帅呆了。
不过皮肤有点苍白，显得气质有些娘炮。身上一件宽松的大长衫，手里拎着一把青锋剑，看起来倒是儒雅得很。
“左云灏仙？你怎么来了？”
孙红衣看着对方手里居然有一只青鸟，顿时怒了。
“寻味鸟？混蛋，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身上下追人香！你是不是找死啊！”
左云灏仙一脸的抱歉：“红衣，你别生气，这也是殿主的意思。她害怕你出事，所以才让我时时得盯着点。”
“叫我红衣灏仙！”孙红衣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自己的母亲倒是一直想要撮合她和这个左云的事情呢，所以对于左云的话，她倒是也不怀疑。
就在此时，腊梅林中传来一阵异香，孙红衣转头一看，原来整片腊梅林中，之前被方程剑气鼓荡落下的腊梅花，那些光秃秃的腊梅枝，再一次得开遍了腊梅花。
就好像忽如一夜冬风来，千树万树梅花开一样。
再然后，孙红衣看到方程已经一脸笑意得从腊梅林中走了出来。
原本在屋子里的暗香山人走了出来，看着方程笑道：“悟透了？”
方程笑着说道：“梅花有傲骨，表里如一。前辈有傲骨，无谓表里。我也有傲骨，从表到里。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我一身傲意，是发自灵魂的高贵，无论贫贱、不分时间！天生我才，就是让我在百花畏寒之时，点缀天下。”
“哈哈……哈哈哈……”那暗香山人狂笑不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天才。你对这《暗香洗剑录》的领悟，已经超出我了。”
听完暗香山人的话之后，孙红衣的眼皮狂跳。
这种变态，她此时已经无力吐槽了。
旁边的那左云灏仙吓了一跳，接着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贪婪：“你是那旁门灏仙吧？居然敢在红衣谷住下，真是找死。”
“不过，你要是把这《暗香洗剑录》交出来，我倒是可以绕过你的性命。”
方程冷冷得看了一眼对方，然后无所谓得说道：“你是哪位？”
左云灏仙仰着头，一脸得意得说道：“我是火印灏仙的弟子，还是红衣未来的夫婿，还是一名尊贵无比的六品锻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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