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想起了之前的经历,赶紧闭眼闭嘴,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可这次秀面蛇却拼命地往他的嘴里钻,用身躯直接撑开了他的嘴巴,随后一只又一只的钻了进去,而其他的秀面蛇则制住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挣扎,也无法喊出声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遍布整个屋内的秀面蛇全部钻进了他的口中。
年绶完全能感觉到那些秀面蛇在体内蠕动,似乎所有的秀面蛇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后全部钻进了他的胃部,他觉得胃部刀绞一般疼痛,但他无法叫出来,好像喉咙被人掐住了一样,但紧接着掐住他喉咙的那只无形的手松开了,他趴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可怎么也吐不出来东西。
可是,年绶感觉自己的胃部依然在翻腾,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一样,而那东西开始顺着自己的喉咙往上慢慢的滑出来,在滑出嘴巴的那一刻,他拼命的干呕着,最后竟呕出了一只干枯的人手,他整个人都傻了,此时,他嘴巴被那只手撑开,另外一只手也爬了出来,两只手一上一下将他嘴巴彻底撑开,他感觉自己整个口腔都被撕开一般。
随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双手的主人直接从年绶的空中爬了出来,落在地板之上,年绶定睛一看,那不是别人,正是虵寨的巫师,那个干瘪骨瘦如柴的老头儿。
老头儿瞪大双眼看着年绶,嘴里说着年绶听不懂的话,而且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年绶赶紧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呀!”
老头儿突然间闭嘴,就那么直勾勾地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年绶,就在年绶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老头儿突然间冲到年绶的跟前,张开嘴巴发出了女人的尖叫,随后张嘴将年绶直接吞了下去。
年绶眼前一黑的瞬间,他的双眼也猛然睁开,睁开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同时也感觉到有一双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年绶看着坐在旁边的夕环,正是夕环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年绶问:“怎么了?”
夕环道:“你说了一晚上的梦话,而且满头大汗,我以为你发烧了,所以试试你的体温。”
年绶爬起来:“谢谢,我没事,你睡得如何?”
夕环只是摇头,又问:“你怎么样?”
年绶道:“不怎么好。”
夕环道:“我以前小时候做噩梦,我妈就将手放在我额头上,我会舒服很多,不知道对你管不管用。”
年绶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左啸吟钻进帐篷来道:“我们丢了一匹马。”
年绶和夕环立即走出帐篷,发现外面只剩下了四匹马,左康正看着那些马,而左强不知去向。
年绶问:“左强呢?”
左啸吟看着远处:“他去找马了,很奇怪,马似乎是自己咬断绳子跑掉的。”
左康上前,将绑马的绳子给年绶看,年绶看着断裂处,的确像是被撕咬过的,但这种绳子很结实,而且马一般情况下怎么会自己咬断绳子?为什么只有那一匹马这么做,其他马却安安稳稳的待在原地?
夕环问:“是不是昨晚出什么事了?那匹马受惊吓了?”
左啸吟道:“一般来说,马匹受惊吓会叫的,可我们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年绶道:“先不要找马了,继续前进吧,我们只知道秘密藏在巫女峰,具体位置还得自行寻找,我和夕环骑一匹马就行了,她体重比较轻。”
左啸吟接受了年绶的提议,众人继续出发,而此时已是中午,气温直逼27摄氏度,而且在太阳直射之下已经很热了。左啸吟却叮嘱他们戴好帽子和墨镜,不要把皮肤裸露出来,否则很容易被晒伤,走到前面林子里就会舒服很多。
在强光下,夕环几乎变成了瞎子,坐在马后紧紧抓着年绶的肩膀,而且身体还在发抖。
年绶问:“你怎么了?”
夕环道:“我在强光下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