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一脚踹开了衣帽间的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了江暮云身边,速度过快,脑顶上的假发套都甩了出去,恰不偏不倚甩在了夏战书脸上。
而另一声震响,来自楼下。
江帝在门外早已准备万全,从耳机中听到几人的对话,当即从丁家大门闯了进来,也顾不得身份,一拳一脚干净利落撂倒保镖,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在丁家之内如入无人之境,转眼就冲了上来。
他本带了些俏皮的脸上此时阴云密布,扫了一眼江暮云,低道:“寒夜,送三姐上车。”
“是!”
寒夜当即将江暮云扛在肩膀上往外走。
江帝上前两步,暂且没去找丁俐麻烦,径直走到夏战书的身前。
“你就是夏战书?”
夏战书刚准备做龌龊之事,此时倒是挺直了腰杆儿、仰着下巴用鼻孔冲人。
道貌岸然!
“你是?”
“江家的。”
“哦?”
夏战书明知故问!没有半分慌张或是愧疚。
“听说你对莲城感兴趣。”
江帝强忍怒意,若非为了从长计议,他当下就能把夏战书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呵,我也是闲来无事。”
猖狂!
夏战书竟将收囊莲城当做闲事!
摆明了是要骑在江帝头上。
江帝本就怀疑他身后有人,当下看他跟丁俐的交情,心底已有猜测。
假若给夏战书撑腰的当真是楚帅,那楚帅一面有意收编融城,另一面又借夏战书的手来敲打江家,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楚帅这只老狐狸,鸡贼得很!
江帝点点头,将目光放在了丁俐身上,低道:“俐姐,我们都是给人办事的,我出手前,你还来得及站队。”
说罢,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江帝心底不时反胃。
方才那番对丁俐说的话,是他不得已违心说出的。
自从耳机中听到丁俐对自家三姐说出“玩儿不起”三个字时,他已经打定了迟早要跟丁俐算账!
方才那番仍留有余地的话,不过是想要削弱夏战书的帮扶罢了!
江帝小心翼翼将江暮云抱入怀中,轻慢把脉,发现此时她虽昏迷,可呼吸急促。
妈的!
他暗骂一声。
这丁俐跟夏战书竟敢下猛药,看样子是生怕行歹之时江暮云醒来!
“寒夜,快开,回家给三姐催吐。”
“是!”
没一会儿,三人风驰电掣返回江家。
江帝二话不说背着江暮云就朝楼上跑,恰被金老头儿逮了个正着。
“小兔崽子!你又干什么好事了!你姐怎么晕了!”
他顺手就抄了根擀面杖扔了去。
可眼见那擀面杖就要丢到江暮云脑袋上了!
“糟了糟了!”
金老头儿大惊失色,可已回天无力,只好捂了眼堵了耳朵心底已盘算好了怎么跟自家三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