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莫怪弟弟多嘴。你既要与嫂嫂厮守一生,那嫂嫂的身体可要尽早调理。你时常要到战场搏杀,父亲母亲虽不曾言明,却每每牵肠挂肚,提心吊胆。若嫂嫂有了你的骨血,于父亲母亲是个安慰,于你亦是一份牵绊,”卫千辰道:“早听闻济安堂的董大夫乃是‘妇疾圣手’,我特意遣了人去约诊,明日便能为嫂嫂看诊。”
“我是个粗人,即便回了京城,整日里不是上朝,便是去巡营、习武,对家中之事多有疏忽,你倒是有心了。”
“家中只有我这么个闲人,难免想的多些。此事只说是遵了父亲母亲的安排即可,毕竟幼弟插手长兄长嫂秘事,颇有僭越,亦不合情理。”
“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才是正经,哪来这么些劳什子规矩。”卫千山皱眉嘟囔。
“大哥真真是在军营里呆久了,越发不在意世家里的弯弯道道。此事你就按我说的做,也好叫别人省些口舌,少些谈资。另外......”卫千辰忽然压低了声音。
见卫千辰神神秘秘的做派,卫千山不由好奇:“何事如此神秘?快说!莫要吞吞吐吐。”
卫千辰假咳一声,照旧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大哥如此英武,力大无比,房事上定也是龙精虎猛,但嫂嫂明日既已约了大夫看诊,大哥你今晚还是老实些。若真有许多气力无处发泄,倒不如明日巡营,亲自下场练兵。若还觉精力旺盛......不如多和手下的兵将过几招,也算作是指导了。”
听了卫千辰这番话,卫千山又气又臊,面上被热气熏了许久的红晕由粉转红,再由红至紫。他咬牙切齿道:“好哇,你这小崽子如今成了气候,倒敢拿我寻开心。”
卫千辰强忍笑声,扑腾着水花往对面跑:“我这分明是好心的叮嘱,哪里是拿大哥寻开心。倒是大哥,可切莫因为良宵苦度,寻了我来撒气才好!”
“我这样一个堂堂正正,一本正经的将军,怎的从你口中说出来竟成了一个色迷心窍,风流成性的浪荡子!今日若不给你吃些苦头,往后还不知要怎么污蔑我。”卫千山紧追不舍。
二人在浴池中你追我赶,泼泼洒洒,好一番热闹。
估摸着小厨房已将各色食材备好,卫千辰忙向卫千山示弱讨饶,见卫千山依旧不依不饶便脆生生地威胁道:“这第二件事大哥就不好奇么?想来秘制‘鸳鸯古董羹’已经给父亲母亲送了去,清风苑里已是芳香四溢,满苑飘香了。”
“不就是个古董羹吗?有何稀奇?”
“我从小便极重口腹之欲,若是那些寻常的古董羹怎能入得了我的眼?我这新寻来的厨子,祖上便研制古董羹,汤料味美非常,更加之几代传人的潜心钻研,推陈出新,创制了许多新口味,药膳羹。”
“当真如此美味?”卫千山听着卫千辰接连不断的溢美之词,半信半疑道。
“大哥一尝便知,”卫千辰说着便出了浴,取了手巾擦身:“难得今日与大哥共浴,我这满头青丝便交由大哥打理了。”
言罢,不待卫千山反驳,卫千辰感慨道:“说来也是善有善报。前几日我途经似锦街,闻得一阵鲜香扑鼻,带着来宝与卫合寻了去,却见一帮市井无赖在食肆中打砸作乱。忍不住叫卫合出手教训,便得了店家的招待。这才尝到了这鲜为人知的美味。”
卫千山见卫千辰一副说得认真的样子,显是又要耍无赖,只得认命走过去,拿起手巾,运起内力为他擦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