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空!圣上面前可别失了仪态!”修离急忙出声呵斥道。
“哎哟,皇上啊,那宁小仇的忙卑职也帮不上啊,移魂术是再也不用了了,她要想移魂回去,那只能再去寻找新的办法了,所以不管她怎么缠着卑职,卑职都从不松口啊!卑职有多大本事就吃拿多大的碗。”一场空哭丧着脸道。
“这么说还有别的办法?”冷沉的声音顿时落地,修离三人也都惊讶的看着一场空。
“这、这我也不敢确定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一场空无奈苦恼道,他不知道那朱炎烨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跪了多久了,关节炎都要犯了。
“起来吧——”一阵过后,朱炎烨终于开口说道,一场空顿时如获大赫,谢了恩之后便仓皇的退出内殿。
“碧波潭查的怎么样了?”朱炎烨冷声问道。
“回皇上,碧波潭一切如故,我们回来之后,无人再光顾,一场空这个人从小是个孤儿,被虚怀大师所抚养,并收为弟子,多年来一直跟随虚怀大师修道,其虽然放浪,但却也从虚怀大师那里继承了不少东西,尤为精通天象,曾依据天象预测许多天灾,精准无比,所以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修离仔细的汇报道。
“他与太和谷是否有关系?”朱炎烨又问道。
“没有,虚怀大师与太和大师虽然曾是同门师兄弟,可是二人下山还俗之后,却从未再见面,一场空也从未去过太和谷,他跟九王爷是不大可能有关系的。”修离回答道。
太和谷里住着的,除了以医术著称于世的太和大师之外,还有大铳的九王爷朱炎煦,太子朱炎啸诈死,这让朱炎烨不得不提防他的这些兄弟们。
“静妃那里呢?”朱炎烨又冷声问道,他对静妃并不算是完全的信任,所以锦衣卫们一直都暗中留意静妃的动静。
古涵薇是朱炎煦的人,他可不想被他那病秧子九弟算计一把。
“静妃这些日子在九成宫中侍奉德太妃,德太妃得了头风病,已经好些了。”修离说道。
九成宫是避暑的行宫,而太上皇退位之后,便一直在九成宫中休养着,德太妃一同跟随侍奉。
“呵,她倒是有孝心。”朱炎烨冷笑说道,神情漠然不已。
“静妃上个月跟九王爷来往书信,信上也都是谈及德太妃的病情,并无其他。”修离皱眉道。
“古涵薇这个女人极其聪明,她若是真想有什么,也不会让我们轻易察觉的,你们盯仔细点,可别打草惊蛇了。”朱炎烨阴冷笑说道。
“是!”修离应道。
朱炎烨眼底的深沉稳练如同这宫殿一般壮观,如今这帝国已经是他的天下,可他要做的事还有许多,前朝的势力勾结如同丛生的荆棘,他杀了一个马周,暂时震慑住一些心思不正之人,可是这却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要尽快肃清朝堂,把整个帝国的所有权力都攥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他的脑海中,却总是不断的浮起那张熟悉的脸,他可以阻止敌人的百万大军入侵大铳分毫,却无法阻止那个女人进入他的脑海。
宁小仇,你想要回去了是吗?你想要逃跑了是吗?你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越来越痴心妄想了。
没有朕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
皇宫处在皇城的中央,这里有着最坚固的城墙,有着最严格的管理以及最为森严的戒备。
大铳被列国奉为天朝上国,并非是徒有虚名,当初太上皇励精图治,更有诸多皇子为他征战,毕竟虎父无犬子,诸多王子当中,二皇子朱炎烨最为突出,战无不胜,因为朱炎烨手中握有的兵权也一直最重。
朱炎烨与太子朱炎啸不同,他自幼生性孤僻,生母又是不得宠的妃子,诸多兄弟跟他鲜少往来,而朱炎啸却尤为擅长笼络人心,无论是王室兄弟,还是天下谋士,他都应付得游刃有余,加上身为太子,受万人敬仰,太子想做什么,自然无人可挡。
他们兄弟二人也曾交好,朱炎啸幼年时候,甚至是唯一肯跟弟弟朱炎烨来往的人,那个时候的朱炎烨天真的以为他的皇兄是真心待他好的,他信任太子,甚至帮太子谋事,可是从他十七岁接受父亲的考验,在西域赢了第一场仗开始,他便发现太子开始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