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回神,定睛一看,看到是柳嫔,才很是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干嘛呢——”宁小仇拾起那扫帚,一屁股朝那一旁的花坛边沿‘砰’的坐下,一边扶着那扫帚继续发呆,一边噘着嘴,不高兴的嘟囔起来。
“你才是要吓死我了,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柳瑾儿迟早要折在你手上!”柳嫔也跟过去,不拘小节的坐下来,气哼哼的说道。
宁小仇拉聋着眼皮,有气无力的瞥了她一眼,“谁人不人鬼不鬼了,我只是在反思自己。”
“那你反思出什么来了吗?”柳嫔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宁小仇脸上布着小哀愁,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装作老成世故的模样,“我反思来反思去,还是觉得自己去剃个光头当个尼姑的好,都快愁死我了。”
她撑着那扫帚,托着腮感叹道,十分实诚坦荡着,柳嫔觉得这正是她有趣的地方,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你笑出声来。
“呵呵,原来你也知道愁啊,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呢。”柳嫔一边轻笑起来调侃道,一边悠然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吃起来。
很好,起码这个傻丫头还是知道反思的,她要是肯低头认错,朱炎烨也不至于会一直不肯原谅。
“唉,愁啊愁啊,你快拿把剪子来,把我头发给绞了吧,做尼姑可是我最后的出路了,你们大铳不会为难一个出家人吧?”宁小仇唉声叹气的说道,绝望之中,又认真的谋求着新的出路,而此时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顶着一颗卤蛋一般的脑袋,来回撞钟的场景了。
这脑袋剃光了,应该会挺扎手的吧?多少天剃一次的好呢?不过洗起来倒是简单多了。
想着想着,宁小仇觉得头皮有点痒,这才记起来自己该洗头了,不然可真要长虱子了,而小时候没人管她,浓密的头发经常长虱子,而一长起虱子,她的奶奶便会把她的头发全部剪光,远远看去,就像是个长了癞疤的野小子一般。
“那可不行,你若是出家了,皇上非得把我也给剃了头送进尼姑庵里,跟你作伴不成。”柳嫔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砸吧着嘴,把那桂花糕吃得津津有味的。
那宁小仇忍不住诱惑,便也再拿起两块,不服气的狠狠嚼起来,柳嫔眼底暗暗生笑。
“他才不会管我了呢,指不定正在计划着怎么把我扔出宫去呢——”宁小仇化悲愤为食欲,一边抓着那桂花糕大口吃着,一边委屈的说道,垂头丧气的,很是郁闷。
柳嫔听了,倒是笑了起来,“那不正合你意吗?你不就是一直想出宫的嘛,还想去红袖院当舞姬呢。”
宁小仇眼神阴幽的瞪了柳嫔一眼,随后乖乖的坦诚说道,“可是他要是把我扔出去了,我还是会难过的,我可是女生呢,怎么着也得是我自己主动出去吧,他怎么能把我赶出去呢。”宁小仇眼眶微微湿润起来,很是委屈着急。
“嗤——”柳嫔忍不住嗤笑起来,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很轻松明朗,也好像在一瞬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朱炎烨对她情有独钟——试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够抵抗得住这般尤物无限撩拨的撒娇啊。
“你笑什么?”宁小仇有点生气起来道,那双可怜楚楚的大眼睛瞪起人来毫不含糊。
“呵呵,钟清初,你真是个奇人啊,皇上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笨脑瓜子呢?蠢不拉几的。”柳嫔故意笑着说道。
宁小仇听了,微微皱起眉头来,她眼底浮起一阵严肃。
“喂,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宁小仇神色凝重的说道,柳嫔瞟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示意她随便说。
宁小仇认真严肃的凑近柳嫔的耳边,那双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起来,一边还不忘警惕那如画两眼。
如画翻着白眼不以为然着,她不屑的转身过去,自顾的捏了一块桂花糕吃,乐得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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