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什么真相呢?”青葙好奇问道,可古函薇却静默不再言语,她默默的走着,心中的万千思绪也很快的平复下来,很快的,她便又像往常那样一般,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从来没有人敢硬闯天堑,但陌尘与昙鸳是逼不得已的,他们听从笑笑的派遣,笑笑说闯,他们不敢不闯,对他们来说,朱炎啸不再跟前,那笑笑说的话,就是命令。
但是他们闯天堑并不是为了笑笑,而是为了那已经‘死了’的宁小仇。
太和谷的地形十分复杂,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山谷,可是山谷里却又有许多高大的山峰拔地而起,谷地中,有着延绵蜿蜒的山岭起起伏伏,也有平坦的草地,以及宽阔的河流,若不是因为这里已经被太和大师占山为王,这个好地方,定能成为许多山匪争夺的地盘。
太和大师并不住在太和谷,而是住在那太和峰上,那太和峰高耸入云,陡峭绝壁,素来都有天堑之称,很少有人能够走到天堑上去,若非太和大师的亲自允诺,闯入者根本无法找到进山的入口。
但好在丁全在出发前,仔细的听了静妃的指点,他有这太和谷的地图,自然也知道该往哪里走,但在这片神秘而又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他们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将会面临什么危机。
守山的是太和大师手下的几个和尚,这些和尚同样是武僧出身,他们有的不愿意在寺里待着,所以甘愿追随太和大师,而有些,则是被太和大师救活的,为了报恩,便甘愿在这太和谷里当守山人。
陌尘与昙鸳向来不喜欢与和尚起冲突,这也算是他们内心恪守的原则之一,毕竟同是佛门中人,只不过用宁小仇的话说来,他们跟了朱炎啸,那干的就不是佛门中人会干的事了,杀人吃肉吃酒,唯一不能动色心,这样一来,那就是佛魔,一半是佛,一半是魔。
那些守山人的功夫自然比不上陌尘和昙鸳,可是那天堑易守难攻,他们纵使有再好的功夫,也难以一步登天。
深夜时分,高耸的太和峰上却闹成了一片,通往山顶的石阶狭窄而且陡峭,他们好不容易爬上来,体力消耗了不少,再加上与守山人恶战,一行人早已经气喘吁吁。
“各位大师,我手上有静妃娘娘的亲笔书信,是静妃娘娘派我来的,求求各位通融一下,让我们上去吧!我们的朋友快死了!”丁全无助的跪在那石阶上求道。
“哼,你们夜闯太和谷,本就不安好心,奉劝你们,要么速速离去,不然你们将葬身天堑之下!”那为首的守山人气冲冲的斥道。
此时他们距离山顶并不遥远了,一路打上来,很是不易,而石阶栏杆外,是深不见底的天堑深渊,若是从这里掉下去,那将会粉身碎骨。
笑笑浑身已经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她瘫坐在高大的古松树下,腿上枕着仍旧不省人事的宁小仇,她仍旧是那副面若桃花的样子,丝毫不像个生命垂危之人。
中原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太和谷里的冰雪还未消融,这里一年之中,都跟高原相似,冰雪是一大奇景。
“恳请各位将太和大师请来,让太和大师亲自读一读这封书信,他会知道我们所言不虚!”丁全心急如焚的喊道,这一路上,他背着宁小仇,一步步的爬上来,如今汗水已经打湿了他身上的棉袄。
“你们若是再不离开,可就别怪我们下手无情了!”而那几个守山人脸上虽然挂着彩,他们也仍旧不肯让步,而是提起棍棒刀枪,作势要将他们轰下山去。
上山唯一的通道几乎只能容一人通过,一旁是垂直的峭壁,而另一旁深不见底的深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陌尘与昙鸳尽了全力也无法闯过去。
“各位师父,人命关天啊!”丁全竭力的呼喊道。
而那几个守山人似乎不想再啰嗦,他们提起手上的武器,就要冲下来,而此时,却突然听到那漆黑的石阶通道上传来一声:“慢着!”
那声音苍老却冷沉,中气十足。
众人顿时一愣,只见那几个守山人恭敬的退到一旁让路,随后幽暗的山路上,缓缓走来一个人影,只见那人身穿一袭宽大的棉袍,身后拖着一条黑羽大氅,看起来很是普通寻常。
当他走下来时,众人才看清楚他的脸——苍老干瘦的模样,看起来约莫有六十来岁的样子,一头银发随意的用木簪子绾着,让人好奇的是,他那头银发竟然没有一根是黑灰的,银白如雪一般,可他的年纪,并未逾古稀。
那相貌看起来也并无独特之处,除了那头银发之外。
“大师,这几个人夜闯天堑,还打伤了我们不少人。”那为首的和尚谦卑恭敬的说道。
那银发老人用淡漠的目光扫视了石阶下的人,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看着,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您可是太和大师?”丁全跪着双腿往前挪了几步,他激动的问道。
“嗯。”银发老人微微颔首,那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好像只是个市集上看热闹的行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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