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宥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现在放开他,我饶你一命。”
旻儿拧着眉,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呸!你们有种就冲着我来,伤害我干娘,算什么男人!”
杨宥临面沉如水,已然动了肝火。
“数日前你以美色相诱,央求杨滕把你送到表公子房中,而后趁他熟睡之后偷偷闯入梧桐苑书房,盗走御赐宝物!你一个婢女哪来这般狗胆,背后定然有人指使。只要你把那个人供出来,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表哥——不能放过她!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南宫灿忍着剧痛,伸长脖子嚎叫。
“闭嘴!”旻儿一声暴喝。
“啊—”
南宫灿的声音戛然而止。
杨宥临扫了眼他那被踩得死死的裤裆,眉心乱跳。
“你已经闯下弥天大祸,除了照我说的做,根本无路可走。”
旻儿麻杆般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她用力咬住后槽牙,反问:“我美色相诱,偷走梧桐苑的宝物?如此种种,你们都有证据吗?!”
杨宥临心生不悦,心道这贱婢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这时杨滕目露凶光,大声嚷道:“贱婢!我和表公子皆是人证,还要什么证据?劝你放聪明点,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旻儿盯着他,眼珠儿幽幽地转了一圈,眼底仿佛正在酝酿着滚滚岩浆,刹那间变得赤红。
“狗贼!这么多年,我受尽了你们父子的折磨,苟延残喘至今,只为能见父亲一面。万没想到,你把我送给南宫灿糟蹋了不算,还要诬陷我,牵连我干娘!杨滕,你还是人吗?”
说完这句话,旻儿气喘吁吁,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的身体不久前才经历过严刑拷打,方才又过度爆发,已然是强弩之末,全靠她坚强的意志力才能勉强支撑。
即便如此,也坚持不了太久。
必须速战速决!
杨宥临狐疑地挑起眉梢。
杨滕正欲反驳,被他一记冷眼钉在原地。
“其余的事稍后再说,你先放了南宫灿。”
虽然觉察到了事有蹊跷,但他终究耐心有限,边说便对两侧护院悄悄打起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