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灿当然不可能说真话, 他嘴唇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眼睛里布满惊愕与茫然。
“先生何处此言?”
韩徵的脸色又往下沉了沉。
“这些女子又是怎么回事?你是否与丁隐沆瀣一气,合起伙来欺骗于我?”
南宫灿艰难地喘息着,五官紧皱一团,一张脸紫涨,“我,我……不懂您这话是何意……”一句话未说完,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韩徵无奈,只得松开了他,但凶狠之态并未消减。
南宫灿双眸中泛出泪花,咳嗽已经让他痛苦不堪,当面的质问更令他无法忍受。
他求助地看向丁隐,丁隐此刻却出现了异样,面露惊恐,伸出双手抓向自己的脖子。
“啊,啊!”他喉咙深处发出短促的惊叫,却并不能完全叫出来。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了脖子!
韩徵回头看去,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丁隐,丁隐!”
只见丁隐非但没有控制住自己,反而开始疯狂地痉挛起来,韩徵这才觉察出不对。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至他的面前,抬手按压住他的肩头,想要让他安静下来。
然而丁隐四肢剧烈地抖动,脑袋好似摇动的拨浪鼓那般,前后晃动!整个人犹如羊癫疯发作时的样子,无法自控,且力量巨大。
韩徵只把心一横,干脆利落地在他后脖子那儿落下一记手刀!
此番动静,把十几位女娇客吓得花容失色,不用他与南宫灿再说什么,眨眼功夫消失的一干二净。
南宫灿捂着胸口,蹒跚而至,望着晕倒在地的丁隐,一颗心差点跳出胸口。
难为丁大人竟想出这种法子为自己解围,自己真是亏欠他良多。
然而丁隐好半天过去仍未苏醒,他这才紧张起来,“丁大人这是怎么了?这位……大人,既然是他的好友,能否帮个忙,送他去医馆?”
韩徵拧着眉,久久没有言语。
南宫灿觉得奇怪,便又问了一遍,却见他的脸色不知为何,比刚才更为阴冷可怖。
这时,韩徵掏出一把匕首,照着丁隐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不要!”南宫灿顿时被吓得七窍生烟。
只见匕首瞬间扎入丁隐心脏左侧两寸,又被韩徵火速拔了出来,而在匕首上,一个暗绿色的芽孢正插在上面。
南宫灿大惊失色!
他慌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地惊叫起来:“寄,寄生体!?”
“不,这不可能!丁大人怎么会是寄生者,这绝不可能!”
韩徵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唰唰唰几下,将匕首上的芽孢切成碎片。
他此时的神情简直可以用狂风急骤来形容,又黑又沉又冰冷。
南宫灿面如土色,心道完了!
今天这场认亲大戏算是彻底夭折了,出了这等大事,他不被韩徵当做丁隐的同类抓起来都算是好的,更别提其他。
韩徵从衣襟里拿出一只哨子,放在唇边吹了三声。几个呼吸之后,四个玄衣铁甲兵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赶到厢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