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惜心中暗笑,一脸的无辜与迷惑:“这是宥临哥送给你的生辰礼呀,怎么,你不喜欢?”
旻儿冷冷扫过她的脸颊,心道这女人果然是来挑事的,“他向来疼我,如何会送这等粗鄙之物?”
严若惜面露惊讶,眨了眨眼,不可置信道:“宥临哥在外征战三年,这才刚回到家,连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没置办几件,却因为惦记你的生辰,好不容易才寻来这些金银首饰,你竟还嫌弃?”
“呵,没想到杨家养出来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你!”红楠怒气冲冲,恨不能上前撕烂这女人的嘴,被旻儿伸手拦住。
旻儿瞬时冷静下来,心道这绿茶女表敢跟自己斗,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不过,就凭她,到底也不配与自己做家人!
她绽放出一个柔和的微笑,不再与她争执,“你说得对,杨宥临三年在外,杨府诸事无人打理,只怕现今宅子里还杂草丛生,草木凋敝呢。既然这样,我怎能坐视不管?不若你今日随我一同去杨府一趟,把这需要休憩的事项整理起来,一样样的计算出来需要多少银两,你尚未过门自然是无需出钱出力的,便只做个见证,这一应事物都由我来处理,如何?”
严若惜这下是真的惊了,没想到她的态度居然转变的如此之快。
“我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儿,怎能去杨府呢。”她道,心中当即把旻儿直呼杨宥临姓名一事记在心头,打算等他回来好好吹吹耳边风。
旻儿抿嘴轻笑:“哟,原来你还记得自己尚未过门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是杨夫人了呢。”
红楠听闻此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严若惜的脸颊顿时变得又青又白,气得眼角泛红。但那话分明是她自己说出口的,现在想反口也不成了,因而羞臊难当,恨不能当场甩袖离去。
“不过嘛,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这就叫人备车去杨府瞧瞧,顺便让管事们清点仓库。且不说杨府败落之后家中财产如何处置的,就说当年三姑娘与四姑娘出嫁,我都是为她们备足了嫁妆,热热闹闹送她们出嫁的。我记得,杨府的仓库一直由廷尉府指派的下人看守着,里头的东西一件不曾动过,若是重光君要给我挑选生辰礼,必然也只能从公中出。那么,只要打开仓库看看簿子,就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从那里取来的了。”
“你说是不是啊,严姑娘?”
旻儿语调轻柔,不带有半点怒气,却偏偏就是这轻描淡写的姿态狠狠给了严若惜一巴掌。
一个没进门的东西也敢与她叫嚣,还挑拨离间,真是不知死活!
旻儿轻蔑一笑,不再给她半点眼神,“怎么,你还站在这儿,是想在幽王府蹭午膳么?”
严若惜面红耳赤,臊了个彻彻底底,抹着眼泪跑出了幽王府。
旻儿对红楠道:“去找几个人盯着她,如果她敢去找三姑娘和四姑娘搬弄是非,我不介意叫棠七半夜给她套个麻袋,揍上一顿。”
红楠笑得快要直不起腰,“她敢吗!?主子刚刚连消带打,可是狠狠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旻儿讥诮道:“就她这种段位,我还根本不看在眼里。”
但怕就怕,杨宥临不是和她一条心。
她轻叹一声,把首饰盒收了起来,这般好“证据”她自然是要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