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宥临却道:“此事危险,先生还是把此事交给我去办,您只管安心留在家中,帮我拟写奏折即可。”
廉希文却不乐意,“怎么,你这是嫌我老了?”
“不,恰巧相反,正是因为先生老而弥坚,我才希望您能挥洒笔墨,把宋家的罪行公之于众,好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宋家死于自身腐朽溃烂,绝非党派之争。”杨宥临忙道。
旻儿也劝说:“是啊,还有谁比您更有资格充当正义之口舌呢?”
廉希文想了想,终究是被说动了,但心里也很明白,他们这般的确是在照顾自己。
“行吧,那就这么办。但你们遇到麻烦,切勿瞒着我,只管来找我商量明白吗?”他深深看了杨宥临一眼,又转身看向旻儿,“唉,你们意气相投,心怀家国天下,若能放下过往,齐心协力,两情相悦,倒也不失为一对神仙眷侣。”
旻儿没料想他会这么突然开解杨宥临,禁不住脸颊泛红,又下意识地回头,偷偷看他。
杨宥临不自在地挠了挠耳朵,“先生说笑了。”
“这怎么是说笑?我可告诉你,天底下可没有比你家旻儿更好的王妃了!你要敢对不起她,老头子第一个不放过你!”廉希文颇为愤然,瞪起眼睛,就像是舍不得自家孙女出嫁的爷爷。
杨宥临被他死死盯着,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我知道了,您放心。”
旻儿见此情状,默默勾起嘴角。
总算安抚下廉希文,两人回到幽王府,就见钱管家满脸焦急地站在厢房门前转圈。
“又发生何事了?”旻儿拧起眉头。
钱管家看了她身后的杨宥临一眼,支吾道:“没,没出什么事,就是……庄子上有些琐事需要王妃亲自处置。”
旻儿见他眼神闪烁,顿时心领神会,“哥,你先回屋歇息,我去去就回。”
杨宥临轻轻点头,他对旻儿向来放心,对王府的家业也毫无兴趣,因而没打算过问。
待到钱管事把他送进屋,旻儿才与钱管家单独说话。
钱管家低声道:“监视严家的人方才来报,说那严姑娘中毒了!已请大夫去看过,喂了催吐药,毒解了大半,但恐怕以后子嗣上会有艰难。”
旻儿有些疑惑:“她怎么中毒的?”
“那大夫是个细致的,发现在她手上沾染了毒药,或许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嘴唇,这才吃进了嘴里。”钱管家也很纳闷,“要说这事实在古怪,老奴可从未见过有人这样中毒的。”
旻儿心中冷笑,旁人不知,她却清楚的很,当日严若惜把毒药涂在状纸上,在幽王府门前故意做戏,引她拾起掉落的状纸。本以为这样能使她中毒,才得意癫狂地发笑,却没料到到头来竟害了她自己。
“既然已经为她请了大夫,用了药,这件事便不必管了。不过,还得继续监视她。”旻儿犹记得皇帝的话,他要严若惜嫁给杨宥临做妾,故意恶心她,一旦腾出手来就该下圣旨了。
但在此之前,她还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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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申时,皇上忽然派安公公过来,请杨宥临入宫商议军务要事。
旻儿本想代他拒绝,但杨宥临却先她一步应了声:“劳烦公公了,待我更衣,即刻随您进宫。”
旻儿转身想帮他更衣,不想他先喊了何管事。
他这一去便是足足三个时辰,等回来时,幽王府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歇下了。
旻儿靠在贵妃榻上等了他半宿,一直等他梳洗完毕后被何管事推进屋,安置在床上,才找到机会与他说话。
不料刚躺下的杨宥临猛然抽了口气,像是扯到了伤口。
旻儿才刚张嘴,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他地把身上的薄被掀开,翻了个身,背对旻儿。
旻儿:……
她有些儿气闷,他就这么不愿和自己同处一室?
“你怎么了?”旻儿听着他的呼吸有些不对劲,继而对上了一双嫣红炽热的双眼。
“你有没宥感觉到很热?”杨宥临说话时,眉心处皱起深深的沟壑。
这会儿,窗外下起了春雨,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的。因着下雨,窗边透进来丝丝凉气,旻儿没觉得热,甚至还觉得有点儿凉。
“没有啊,你该不会发热了吧?”旻儿有些迟疑地起身,伸手探过去,想摸一下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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