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退到门外的联防队民兵们,突然听到这么响亮的一声耳光声,又赶紧再退远了。
完了,他们联防队马上要被这两位即将爆发大争吵的夫妻给掀了。
谁叫那个犯人骂的也差不多都是事实呢。
贺营长确实是二婚老男人,他夫人又是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确实委屈。
要是他们能有这福气,在二婚的情况下,在有一大堆娃娃的情况下,还能娶到一个这么好的黄花大闺女,那做梦都能笑醒。
这事,只要贺营长哄一哄其实就能好,但贺营长那样子,像个会哄女人的人吗?
肯定得对着干,然后大吵架,然后大打出手,然后就离婚了。
唉,都怪他们联防队不应该放这对夫妻进来的,这和和美美进来,关系破裂出去。
那别人不嫌他们联防队晦气吗?
“领头,咱们联防队向来晦气,押罪犯的地方,哪能不晦气,也不差今天这一样了。”
“就是,看看那边几副捉罪犯的棺材,还不够晦气吗?说起来,这可都是贺营长带给我们的。领头,我们下次真的不想再见到贺营长一家了。”
一个个的委屈巴巴。
但他们再怎么委屈,也没有房间里,一个把眼里所有布满的红血丝,都化作眼泪的人委屈。
她打了人,她还委屈成这样。
贺万疆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解释也不听,拉她也不准碰,哄她也无动于衷。
就一个劲地瞪着他流眼泪。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前妻,我没有结婚,孩子们是我领养的,你是我第一个法定妻子,我开始在卫生院就要跟你交代的,不信,你可以问大宝,二宝,三宝,他们三个大些的是知道这事的。”
这句解释的话说了无数遍,没起到一点效果,她眼里没有一丝相信。
只觉得他还在故意撒谎骗她。
贺万疆想带她回卫生院,跟大宝他们对质,但又不准他碰。
“好了,不哭了,是我以前忘了跟你交代清楚,是我不对。咱们回卫生院吧,二宝该醒了,你不是答应他,在他醒来的时候,要回去的吗?”
这样哄,女人才稍微眨了下眼睛。
而后又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自己擦掉眼泪,转身要跑走。
但刚抬脚,就双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贺万疆过去接住人。
女人又用力要推开他,对他又是打又是撕。
把贺万疆的火气也激了起来,用力在她脚上捏了一下。
“啊!”
“知道疼了?开始不要命踹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脚会受伤!”摸到她右脚脚腕有些骨折,贺万疆更是压不住脾气了。
“不要你管!你明知道她那么骂我,你怎么不早点进来帮我!不早点进来为我说话!难道你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玩弄于我吗!”唐安宁总算将心里的委屈吼了出来。
但这个男人被激怒了,他根本不会让着她。
“对!我就是玩弄于你!我玩弄你的心,玩弄你的身,我玩弄你一辈子!”
“啊啊啊!我要打死你!”唐安宁气疯了,伤心疯了,张牙舞爪就对这个臭男人狂揍起来。
但她哪里是这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军人的对手,他将她往肩上一扛,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撕扯他的背,但他脊背又硬,打得她拳头疼。
还没出联防队,就没了力气,她本身身体就还没恢复,刚才打那贱女人已经花光所有力气,还透支了。
现在身体的疲累症状就开始向她侵袭过来。
又回到她之前刚醒时差不多的状态。
联防队的人目送贺营长扛着他夫人走了,赶紧把门关紧。
希望下次再也不要来了。
保佑他们一辈子都平平安安,不要再跟他们联防队沾一丁点关系,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