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亘摸着黑夜过来了。
被夫君的一番做法给逗得摇头直笑,陆阿灼取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会小情儿呢,偷偷摸摸的。”
她一面说一面合上了首饰盒子,转交给了饴糖,饴糖极有眼色给他们留了空间。
程亘掀袍坐下,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好不容易有时间见个面说会话,大可不必浪费在鸡毛蒜皮上面。
他给了陆阿灼一小袋子的钱,说是顺道给人鉴了一幅画。
陆阿灼数了一下,差不多是五两,她知程亘鉴一幅画的真伪要二十来两,想来是十两给了安氏,五两塞给了程老太,剩下五两就留给了她。
她笑:“我不用你的钱,我自个儿能赚钱,这钱你还是给奶奶吧,她老人家也是不容易。”
程亘黑溜溜的眼珠子就这么盯着她,看得陆阿灼渗得慌,讪笑着给收下了。
转口说道:“以后就不必给了。”
程亘见她收下,也是真的高兴,回头就靠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爷爷的毒解了,我请他隐瞒了解药的来历,就说是你冲喜的功劳。”
陆阿灼:“……”
真是要了她的老命,知道程亘是出于一番好意,想让她在程家过得轻松如意,可这剧情线不断向原先靠拢,让她心慌慌。
她轻咳几声,说道:“咱不兴搞迷信这一套。”
程亘好奇,问:“那你怎么就同意以冲喜的名义嫁入程家了?”
她笑:“这不就你说的,‘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事在人为么。”
听得程亘心里甜甜的,他再靠了过去,说:“我知阿灼最懂我的心了。”
陆阿灼受不了他黏人的样子,和书上描述大相径庭,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让人给穿了。
推开了他,示意看桌上的老黄历,“想寻个好日子去上香给家里祈福,你帮我找个日期呗。”
程亘有些无语,“刚刚是谁还在说不兴搞迷信做法。”
陆阿灼只是笑,也不回答。
程亘翻着黄历,心下一动,心道:“家里人看得紧,就怕我沉迷儿女私情耽误了科举,那为何不出门去?”
这一想就越发不可收拾。
想到明年八月院试,就该要提前两个月去应天府,那为何不更早过去,如此一来也能将阿灼带过去!
只是借口不好寻。
程亘侧头看了妻子灯下温暖的面容,想起夜探程家听到了程琼的一番话,心里发狠,只道定要让程琼生不如死。
心里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管他到哪里,必定得带着阿灼才行。
油灯微微晃动,屋子静谧。
陆阿灼见他不看老黄历,老看她,翻了个白眼,“快些找日子啊,定下来后我让饴糖去给三妹说一声,约好了在宝净居见一面。”
程亘委婉提醒她,“那你可得长话短说,我还想同你一起赏枫叶。”
陆阿灼笑骂他:“那时枫叶都落了,赏劳什子叶子,还不如说赏大白菜还靠谱一些。”
于是日子就定在了三十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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