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亘笑了笑:“为夫掐指一算,他们是该要有个孩子了。”
陆阿灼白了他一眼:“你以为生蚝就是送子娘娘么,说有就有。”
笑闹之后,程亘这回算是正经下来,同陆阿灼说起了缘由来。
“爷爷的身子骨挺好的,如今隐瞒不下去,冬至那天必定要有族人来拜年,然后也该去给李巡道拜个年。”
陆阿灼点头:“是该去谢谢李巡道。”
犹豫片刻,她小声问程亘有关本家的态度。
这些日子不见本家作妖,陆阿灼就怕程家本家在密谋什么惊天大案出来。
程亘安抚妻子,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笑道:“你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打伤了程琼,程效一心帮这儿子找名医,倒也无心来关注旁的了。”
陆阿灼皱眉,这话她是不信的。
又听程亘轻描淡写来了一句:“你还不知道吧,程琼的伤恶化了。”
陆阿灼眨了眨眼睛,颇为吃惊:“这伤好好养个几年,总能好的,他是如何将自己折腾到这地步的?”
在妻子的追问下,程亘不得不透露了一点出来。
“程琼脚上的伤口没恶化,是他滥用了‘春方’,导致如今要吃斋念佛,不然恐会暴毙身亡。”
陆阿灼一时没能理解,问他什么是“春方”。
程亘轻咳了几声,耐不住她再问,只得在耳边悄声说了“房中秘术”四个字,听得陆阿灼也一身不自在,索性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想了想,她又翻过身来,面对着他,提醒道:“你要是敢去碰这劳什子的春方秋方,我一定打得你头冒金星。”
再将和离书狠狠甩他脸上。
她是想起了书中确实提过一句,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再有士大夫阶层的,一大半的人还挺热衷于这些能助兴的房中之物。
看书时没怎么深想,如今却觉得十分可怕。
那些用药的人,时日一久,身体都出了大毛病。
不过程亘是活到了七老八十,想来是没去碰过这类的药物。
陆阿灼也只是故意恐吓他一顿。
程亘十分无辜看着她:“为夫医术尚可,能养生能保养,还不至于虚弱到要靠那些邪物。”
陆阿灼:“……”
深怕说下去就要歪了,赶紧翻身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
程亘靠着她的后颈,吃吃笑着,也不闹她,抱着她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翌日。
陆阿灼一早醒来就不见枕边人,恰好饴糖提了热水进屋,见饴糖没事人一般,陆阿灼心里的不自在散开了些。
她笑问:“你几时起的,今儿好像更冷了。”
饴糖内心十分纠结,还是老实回道:“姑爷离开时,我就醒了。”
“哦,程亘几时离开的?”
“五更不到就先走了。”
饴糖伺候了陆阿灼洗漱后,低声说道:“姑娘,我这几天要去城里驿站,看看有没有京城的来信。”
“去吧,你随陶大娘的马车去。等明春,也给京城里的甯公公和石榴寄些土产过去。”
饴糖十分高兴,连声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