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有段时日经常带着女儿一家来汀西村核对土豆磨碎机,就与陆家混熟了,纳闷问他:“我以为你们会空出程娘子原先住的房间?”
他家就是女儿出嫁后,房子给空了出来,女儿女婿过来反而是住到了二进的客房去。
“想什么呢,阿灼的房间一直留着,家里还有一个阿礿呢,虽然不常回来住,到底是未出嫁,得留着。”
老廖却是不相信这话,以农村的做法,是会将阿礿和小花安排到一间房去住,如此空出来的房子就能让阿玓单独住,以后娶媳妇从新抹墙当新房。
农村地广,但盖一间砖瓦房是不容易,能省则省,大家都是这般省过来的。
陆钱笑笑,他也知这说法有点难以说服过来人,事情真相便是阿灼房里有几箱的花瓶瓷碗,一开始他们是不当一回事,后来得知瓶碗竟是可以换田地,简直是震惊了。
而那时陆老太和陆圆也要求将阿灼的房间留着,在两人眼中,阿灼性子不好相与,怕是三天两头要回来娘家避着,因而房间还真留给了阿灼。二妹的铺盖也搬到了小花房间去。
阿灼出嫁前是什么摆设今儿仍是什么模样,陆老太还时常去扫灰尘。
令陆老太意外的是,阿灼在程家竟是过得比在陆家还滋润,有了小厨房,程老太每月还给塞一两的贴补,真真是惊掉了她的下巴。
这些家里的琐事自不必同外人说道,陆钱也就轻轻一语带了过去,老廖也没细问,同意将夏婆子三口人带回汀西村去。
六月十四这天,天气炎热,老廖打算明天回嘉水县,因而去了街上买些晒干的菊花和金银花,用于行船泡着喝去暑气。
却是意外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赶到了城西小院去,找到了程亘,跟他提醒:“金陵内守备太监换了一批人下来。
原内官监刘公公改任司礼监,成了金陵内守备太监,而光禄寺的甯公公是成了副守备,余下的再有唐公公和罗公公,皆是已到任。
甯公公是认识你的,这些日子你在小院好好养伤,千万别碰了面,到时甯公公跟嘉水县的饴糖一通信,可不露底了!”
程亘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甯公公竟是调到了金陵来任职,感到十分纳闷:“他在天子眼前做事才能谋取更大的好处,好端端跑到金陵来,又不是当的正守备,看着是升职实是熄了火,所图为何?”
“我们外人哪里知呢,或许是得罪了掌印太监被调走了,太监排除异己相当厉害,反正跟我们无关的事就不要去费神了,”
叮嘱了一番,老廖便在隔天启程回了嘉水县,日行夜泊十日之后,他带着夏婆子三口到汀西村陆家,却是见到饴糖也在。
他也来不及介绍夏婆子一家的来由,赶紧跟饴糖道:“甯公公成了金陵内守备的一员,你得信儿了不?”
饴糖笑道:“我也是刚刚收到信儿,这不来陆家说一声呢,姑娘说甯公公以前送了那么多东西,既然过来金陵任职,论理是要送贺礼去恭喜。”
陆老头和陆方也说正在商量送贺礼的事宜。
“正是这个道理。”老廖放下心来,“我还担心你们不知情,火急火燎来告知,原来甯公公早有安排了。”
饴糖见他身后有三个陌生人,颇感奇怪:“廖先生是又带人来识路么?”
众人目光跟着落在那三个拘谨人身上,好奇是怎么一回事。
老廖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惹得陶氏久久回不过神来,这回她的目光倒是落在了夏豌豆脸上,细细看了过去,心里有些郁闷难受,就问:“真是我家那口子买下的人么,家里如今也不缺人做事。”
陆老太和刘氏一下也接受不来,在她们眼里,这些都是费口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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